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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寧遠走路的時候有小幅度地擺動手臂,那珠子也跟著他晃。方媛盯了半響,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師兄的這串珠子真好看,是從哪裡求來的嗎?」

寧遠走在前面,正埋頭和他哥說一會兒捎上小師妹的事。冷不丁地聽到這句話,即刻便頓住了。

這師妹一定是要外面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了吧,在這一瞬間,寧遠簡直是有一種轉頭就跑的衝動,但也只能一再告誡自己淡定。

方媛見他停下,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疾走了幾步繞到他側邊,小心觀察他的臉色。

這會兒的功夫,寧遠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連帶著搬出之前應付過多次的說辭,「這個啊,是我媽媽求來的。第一年高考那會兒,我身體不大好,還在醫院住了挺長的一段時間。後來我媽跑了很多地方,最後求來了這個。」

他說著,還特意抬起右臂來示意她看。

紅褐色的珠子,襯得那一截手腕更加的白,甚至用一個白皙來形容也不為過。

方媛忍不住看自己的手腕,意識到不是一個色度的,便撇了撇嘴。

珠子是因為寧遠的身體不好而求來的,方媛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之後卻更加小心,「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我是之前見師兄在實驗室裡也戴著它,就想著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沒事。我也不太懂,但這種東西,總歸是要貼身帶著吧。」

「嗯。」方媛小心點頭,又討好笑笑,「方老師也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但是涉及到師兄的安危,倒也不能武斷地說這是迷信了。」

「剛才這些話讓我媽聽到了,她保準會高興的。」寧遠撥了撥珠子,又抬起頭來看她。

方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抿嘴笑笑,兩人並肩往下走,到了大廳的時候,見寧致站在那邊,估計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寧致手裡拿著外套和毛巾,見他們過來,便匆匆把衣服抖開了。寧遠就著他哥的動作把外套穿好,又把毛巾轉手遞給了方媛。

下一刻,方媛便感覺到了死亡凝視。她的手貼在身側,伸也不是,縮也不是,頗有些尷尬的意思。

「哥哥他是開玩笑呢。」寧遠笑著打岔,又努力調和氣氛,「你今天本來就不舒服,別不小心再感冒了,你是女孩子,身體總歸是要弱一些。」

寧致知道他們出了實驗室必定是要洗澡的,於是照例準備了乾毛巾。只是習慣了拿一個人的份,於是現在陷入了這種莫名的尷尬。只是他在外面一貫冷著臉,眼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媛抿著嘴把毛巾拿了躲到一邊去了,寧致也只好掃去心底的小氣吧啦,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頭髮短,現在已經乾的差不多了。」臨出大廳前,寧遠湊到他哥旁邊小聲嘟囔了幾句。

方媛在身後跟著,見他們哥倆的小動作不斷,沒注意腳下的路,險些把自己給絆倒了。

雖說是寧遠提出了要主動送人,但他一上車就自覺坐在駕駛座的後面,駕駛位上的自然是寧致。

他問了具體地點之後就不再說話,方媛想起之前的尷尬,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默縮在寧遠旁邊。

但她實習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寧遠送著回家,若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新奇,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們靠得很近,以至於彼此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都混在了一起。

太近了。

方媛一邊擦頭髮一邊胡思亂想。

第一年高考那會兒,我身體不大好,還在醫院住了挺長的一段時間。

方媛想起這句話,便覺得心裡也跟著不舒服。只因為其中的緣由,她也是知道的,甚至還親眼看見過。

少年躺在校門口,匕首沒入了他的胸膛,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