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殺人呢?況且我的小說還沒有出版,看過的人本來就沒幾個,但現在他們都死了。”
“這兩個死者你都認識?”凌薇奇怪道。寧夜認識那位主編在情理之中,但是那位在一樓家中墜樓的死者,也和寧夜有交集嗎?
寧夜點了點頭。從一沓報紙中抽出一張,指著上面一個用黑筆畫的圈,緩緩地說:“所有的事情都從這裡開始。”
黑圈中的報道,講述的是一起在家中自燃的死亡事件。
自燃——本來寧夜新寫的小說會以此作為開篇案件,但幾個月前,這個構想在給夏文彬主編看過之後被否決了,他正是那位報道中暴斃於辦公室的死者。
當天,悶悶不樂的寧夜在回家的計程車上,和健談的計程車司機聊起了自己的新小說,計程車司機給了寧夜不少建議,兩人像一對久違的老友,在短短的路程上,寧夜就構建完了自己日夜冥想三個月的小說,感激之餘寧夜偷偷記下了儀表盤前工作牌上的司機名字和工號。
“他叫唐澤森吧?”
凌薇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兩名死者都和寧夜的新小說有關係,或者說,他們都看過或者聽過寧夜的新小說。這部小說如同詛咒一般,真實世界裡發生了小說中虛構的事件。她腦子裡閃過風行快遞的後院,會不會真的是“外星人”所為?
寧夜繼續講述這個離奇的故事,凌薇耐心聆聽著,不願漏過一個字,接著聽下去以後,凌薇的態度變了。
故事的核心出人意料。
在唐澤森墜樓之前,已經有一個與寧夜小說有關的人意外身亡了。他是夏文彬主編的助理編輯,這位編輯總是在寧夜交稿後,頭一個看他的文稿,而他在看完寧夜的開頭後,卻莫名其妙被燒死在自己家中的浴缸裡——這本是寧夜創作的自燃開場。
這一巧合,讓寧夜感到震驚,他考慮報警,又生怕是虛驚一場。但緊接著,計程車司機唐澤森的死如約而至,就像小說中那名如風箏般的紅衣小女孩兒,如出一轍的墜樓事件,死者依舊是寧夜最新小說的知情者。
主編夏文彬是第三位死者,他陳屍的方式,和寧夜新小說中的女死者馬玲異曲同工。
凌薇想起了那通報警電話,報案人在電話中還不小心說錯了案發的大樓,文中所描寫的大樓和上泰大廈僅一字之差。
“我還打過電話提醒他,他笑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唉!要是我再說得肯定一點,讓主編能夠相信我,或許他就不會死了。”寧夜痛苦地把頭埋進了雙臂之中。
“如果你告訴我這些都是意外,我絕不相信!”凌薇開始堅信所有死者都是被謀殺的了。
顯然寧夜和凌薇的觀點一致,否則他也不會在房門上加了鎖。寧夜告訴凌薇,他尚在創作的新小說常常會發生奇怪的事情,情節無緣無故與設想的不同了,自己筆下的人物不再駕輕就熟,寧夜翻看寫完的部分,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作品。
寧夜一臉古怪,輕聲在凌薇耳邊說:
“我感覺整本書就像有了生命一樣。”
“會不會是你的對手想整垮你?”凌薇假設道。
“那也不至於殺人!”寧夜蹙眉道,“現在看過這本新書文稿的人,除了我,只剩下一個人了。”
凌薇問道:“這人是誰?”
“‘風行快遞’的老闆。”
每次寧夜的書稿快遞到夏文彬手裡,夏文彬都提起過書稿有被拆封的痕跡,寧夜一直沒放在心上,時至今日,他才懷疑起這名快遞員來。
但凌薇認為快遞公司老闆這樣做沒有動機,寧夜解釋道:“如果看過這部小說的人全都死了的話,那這部小說就成為他的了。”
“為了一本書的稿酬殺這麼多的人?”凌薇持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