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不敢怠慢,趕忙照做,那邊,慕容久久已經將銀針用烈酒高溫消毒,在舞傾城蒼白病態的身體上,施起了針,而一根根銀針,握在慕容久久的手中,彷彿活了一般。
遊經走穴,每一次扎入皮肉,與拔出的時機,彷彿都是有著一種節奏,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阿秀不懂醫術,只能睜大眼看著,很快,她就發現昏迷著的舞傾城居然有反應了,原本死氣沉沉的蒼白臉孔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痛苦之色。
“小姐,她好像很痛……”
“直接從心脈上逼毒,她自是痛,不過痛了好,說明她還活著,”慕容久久淡淡一笑,手中的針法,越發的快速精妙,最後,痛苦皺眉的舞傾城,突然哇了一口就吐出了一口漆黑的血。
慕容久久方才收起銀針,吩咐道:“再去找一床乾淨的被子,然後命人熬一碗大補之藥,她數日昏迷,實在太虛弱了。”
“是。”
待阿星重新回到屋內的時候,榻上昏著的舞傾城,蒼白的臉上明顯多出了幾分血氣。
“小姐,您是怎麼做到的?”阿星瞪大了眼,驚異的道,她從沒想過,主子找的這位新寵,不僅是個女先生,居然還懂醫術。
“小姐,別告訴他,讓他自個猜去,猜不出來愁死他,哈哈……”阿秀一點不放過機會的,給他填堵。
惹得阿星怒瞪了她一眼。
慕容久久莞爾一笑。
暫時了驅毒,又喝下大補之藥的舞傾城,很快就是從長久的沉眠中,幽幽的睜開了眼眸,她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恍惚惚的開口道:“這是陰曹地府嗎?”
聲音沙啞如一盞孤燈。
慕容久久一席沉雲緞的華麗黑衣,小巧的斗笠置於頭頂,垂下一層朦朧曼妙的黑紗,此刻坐在古色古香的榻前,到真有幾分陰曹地府,勾魂使者的感覺。
只是她淡淡的笑道:“舞傾城,為了掩護一個對你不管不顧的男人而自殺,當真就值得嗎?”
“……他怎麼會對我不管不顧,我說過,一旦東窗事發,我絕不拖累他,”舞傾城渾濁朦朧的眼底,佈滿了視死如歸的決絕。
而在談及那個人的時候,她眼底又溢位了絲絲的柔情。
只是慕容久久不禁哀嘆,“明知是條九死一生的路,居然還有膽子做,呵呵,痴人啊。”
半夢半醒的舞傾城,此刻終於霍然醒轉,不敢置信的望著榻前,神秘的黑衣女子,驚道:“這不是陰曹地府,我居然還活著?我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命大,自是活著。”
如果之前慕容久久還有點懷疑,舞傾城跟那個幕後之人的關係,那麼現在可以肯定,他們真的是戀人關係,而且他們的感情似乎還不淺。
“你,你是什麼人?”
舞傾城很快將矛頭對準了慕容久久,只是她昏迷數日,渾身實在是有氣無力,連說句完整話都帶著連續的喘氣。
但是慕容久久已經沒有繼續關注她的必要了,起身就出了門,吩咐道:“好好看著她,風靡京城的第一舞姬,這麼死了也怪可惜的。”
“是,”那一直在門外的婢女,立刻進屋去照顧舞傾城了。
“小姐,你居然把半死的舞傾城給救活了?”
阿星不得不再次重新打量了慕容久久一遍,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尋遍了京城所有的神醫,也只是險險的吊住了舞傾城的命,不想小姐一出手,便是徹底翻轉了乾坤。
“那我們之後要怎麼做?繼續守株待兔嗎?”舞傾城是那個幕後之人現在唯一的線索。
慕容久久搖頭,“那絕對是最笨的法子,與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
阿星一愣,“如何引蛇出洞?”
慕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