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便是你自己葬身火窟,天理迴圈,我們逃不過的。”
“那為何師父還要傳徒兒術法?”
明音公主忽然有些可笑的問。
似乎這便是黑袍男人,始終糾結的地方,他長聲一嘆,“凡人以血脈傳承,我玉魂族以魂魄傳承,你雖與我非親非故,但卻是天生的玉魂族人,傳承不可斷。”
否則愧對先祖。
這便是他明知這術法不正,卻依舊還是要尋找傳人的原因。
明音抬眸,望著黑袍男子,淡淡質問:“那師父呢,明知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為何還要在父皇的身上種邪?”
“這是為師自己的事,你且管好自己的因果,你還年輕,”黑袍男子的聲音,無波無瀾,言罷,他轉身欲走。
但沒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繼續道:“明音,聽為師一句忠告,楚稀玉,絕非你表面上看到的樣子,休要在執迷了,否則泥足深陷。”
“什麼?”
“……那是他楚王府,世代都必須揹負的宿命。”
目送著黑袍男子漸行漸遠的背影,明音公主微微有些不甘的咬緊了唇畔。
……
含元殿。
安排鬼醫花千葉今晚下榻的宮殿,此刻已然是燈火通明,當受傷昏迷的楚稀玉被抬進來,並且得知,這才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
慕容久久竟就接連遭了兩次襲殺,鬼醫當即便瞪起了眼,甚至就連剛才安歇的成坤帝,也被攪鬧的起來。
“到底發生了何事?”
慕容久久今晚雖連受了兩次驚嚇,但身上卻並沒有受大傷,當即她就將今晚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就都說了出來。
這時,裡屋,鬼醫已經將楚稀玉胸口中的斷箭取出,被宮人用托盤,呈出來給成坤帝過目,就見鋒利的箭尖上,滿布刁鑽的倒刺,令人見之驚心,可想而知這紮在肉裡的滋味。
不過這箭頭最醒目的,還要莫過於,上面豪刻的一個‘昔’字。
“陛下,不好了,剛才在御花園北側的泥濘裡,發現香嬪娘娘的屍首……”這時一名宮人匆匆來報。
結合了剛才慕容久久的說辭,傻子都能想到誰是兇手。
饒是成坤帝是個中庸自持的皇帝,可袖中的拳掌也握的咯咯直響,面上更是有青經竄起,“這個逆子!”
此言,不可謂是咬牙切齒。
慕容久久偷偷看了眼成坤帝的表情,心中便知道,太子的嗜血囂張,不可能不引起成坤帝的忌憚和憤怒。
畢竟天底下可沒幾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兒子,不停的玩弄殺害自己的小妾。
那個香嬪不是第一個,怕也不是最後一個。
只是她不懂,太子如此囂張殘忍,他就真的沒想過後果嗎?君昔看上去可不傻,還是說……
“下去吧。”
她的思緒很快被成坤帝恢復平靜後的聲音打斷。
然後,猝不及防之下,慕容久久猛然迎上了成坤帝,略顯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就射向了她的眼底。
這還是第一次,領教這個帝王嚴厲的一面。
但慕容久久只是低了低頭,並沒有如尋常人那樣的誠惶誠恐,淡淡道:“陛下放心,今夜之事,臣女必然守口如瓶。”
“阿久丫頭……”
這時鬼醫終於從內室內走出,有些關切的問:“你們剛從火窟裡出來,你可受傷?”
慕容久久苦笑撩開小臂上的灼傷,道:“徒兒這點小傷,跟楚稀玉的比,簡直跟撓癢癢的似得。”
想起剛才在漫天火海中,自己幾乎絕望的時候,楚稀玉衝進來用他的後背,幫她擋火的瞬間,說不感激是假的,正要問詢楚稀玉的情況。
就見鬼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