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聞。
慕容久久就算不抬頭,也能感覺到一雙雙探究詫異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頭上,就在她不著痕跡,抬眸看了百里煜華一眼後,落落大方的從容起身道。
“臣女惶恐,不知命數之言,但既然天師乃陛下親信之人,相信是不敢胡言的,所以臣女也願信天師之言,任憑陛下發落,只是……”
慕容久久話鋒一轉,幽幽的又道:“但此事事關重大,退一萬步講,若天師一個不小心弄錯了,將本郡主錯認了鸞鳳星事小,縱放了那妖星,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大罪過。”
成坤帝聞言,覺的此理也對,但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張天師多一點。
就見張天師聞言,眯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慕容久久一眼,直覺的此女裡外尊華毓質,美的好似仙女,實乃難得妙物,怪不得太子殿下處心積慮的想要這個女人。
張天師心頭閃過了幾分淫笑,但面上卻是大義凌然。
“本天師夜夜觀摩天象,怎麼可能弄錯。”
“事無絕對,如果錯了呢?”慕容久久忽然變的不依不饒。
張天師冷笑,反唇相對:“若錯了,自是萬死難辭其咎,本天師願受千刀萬剮之刑,來贖此罪。”
“天師何必如此激動,”慕容久久滿面吹噓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著成坤帝的龍座,遙遙一拜,“陛下恕罪,臣女不才,真的不是鸞鳳星,為國為民著想,臣女今日必須將這件隱瞞多年的密事,說出來了。”
隱瞞?密事,總是很容易挑起人的求知慾。
成坤帝一愣,“你隱瞞了什麼?”
一聽此言,那張天師面上一怔,莫名中,忽然有種被毒蛇咬了一口的錯別,他下意識的就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太子君昔,跟君昔身旁的慕容子妍。
而慕容子妍,在聞聽慕容久久的話後,俏臉也是一呆,原本算計的都萬無一失,還有什麼隱瞞,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若是張天師有種被毒蛇咬住的錯覺,那麼慕容子妍此刻的感覺,就好比一盆冰水當頭潑下,心膽皆寒,因為她太瞭解自己這個長姐有多聰明。
從她從容不迫的站起時,她或許就已經慌亂了。
慕容久久暗自詭異的勾唇一笑,“回稟陛下,其實臣女的生辰八字根本就沒有被記錄入欽天監,那麼張天師是如何翻看到臣女的生辰八字的?”
此言一問。
張天師登時啞口無言,“你胡說。”
這一聲喝,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仙風道骨。
慕容久久冷笑,“本郡主有沒有胡說,天師心知肚明。”
成坤帝皺眉,“這到底怎麼回事?”
“啟稟陛下,是這樣的,”慕容久久坦然一禮,朗聲解釋道:“原按朝中規矩,每家新出的公子小姐,時年五歲,生辰方可入記欽天監……”
因為古代的孩子,多數夭折,所以五歲是個排查點,夭折的孩子不算。
“……卻不巧,十年前,臣女的母家雲氏一族剛好惹入了一樁大案,成為了罪臣,連帶臣女在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昔年親近的奴僕都被遣散,故,欽天監派人查詢臣女生辰時,那傳話的婆子一時嘴快,便將我二妹的生辰報給了欽天監,事後雖知錯了,但因臣女人微言輕,並不受人重視,竟就將錯就錯了……”
慕容久久這個相府嫡長女,名不副實的訊息,朝中各家也不是沒聽過,但正經的主子,被人忽視成這樣。
連兩個低賤的傳話婆子,都只知府中有二小姐,不知有大小姐。
一時望著那端莊玉麗的華裳女子,眾人心中不知是該同情還是欽佩,反之,在看向慕容子妍時,更多的則是**裸的鄙夷了。
“那如此說來,這真正的鸞鳳星,豈不是慕容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