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下子跌入了膽寒的低谷,他也是久歷戰陣,一見即知,此正是魔武軍的精銳王牌軍,失聲叫道:“不好,我們中埋伏了,傳令,立即後撤!後撤!”
不等他的命令傳達,見到山谷狂然衝下、殺氣沖天的魔武軍,眾位聖元軍軍官,已然自動的收攏下屬,集結起來,後軍變作前軍,對著來路急速撤退。
然而撤退不到一半,前面的軍士匆忙來報:“長官,我們的後路被切斷,谷口已經被魔武軍給堵住了。”
費遺大怒,道:“第一、三、四武武長,帶領著各自下屬,全力攻擊谷口,務必開啟出路;其餘將士,給我回過頭來,迎擊魔武軍。我倒要看看,魔武軍那些虛張聲勢的廢物,如何能夠抵擋的住我聖元軍的攻勢。”
雄鄴急切的道:“長官,埋伏於此的魔武軍以逸待勞,軍隊數倍於我,與他們硬拼,實屬不智;我們收縮陣型,依靠地勢,全面防禦,等待援軍,方是上策。”
費遺冷冷喝道:“胡說,本管將與魔武軍大小戰數十場,何曾怕過這些廢物?傳令,立即主動出擊,務必將魔武軍一舉擊潰,哼,一隻野狗的胃口,看它如何能夠吞下一隻大象?”費遺心下卻有私自的算盤,自己不遵軍令,麾軍冒進,中了伏兵,卻是死罪;如果等待援軍救出,軍法之下,無論如何也是沒有活命的希望,但是如果能夠將伏兵擊潰,殺出包圍,憑著這場軍功,也許足可以功過抵消。
聖元軍所有軍士,接到主動攻擊的命令,高舉兵器,大聲吶喊,鼓舞著士氣,面對著數倍與己的敵人,面對著強悍遠遠超過己軍的魔武軍,悍然不懼,舉著馬槍、長矛,策馬狂然迎面衝去。
如同兩股浪潮鬨然抨擊在一起,如洪水般滾滾衝擊而來的魔武軍,與衝擊最前的聖元軍猛然撞擊一起,最前排的聖元軍,立時淹沒在魔武軍強悍的衝擊浪潮之下,甚至一朵浪花也沒有濺起,已然被密集如林的長矛,給刺成了碎片。魔武暴熊軍團本來就是五大主力軍團之一,戰鬥力之強悍,即使蘧儀親自前來,也是不敢絲毫掉以輕心,而今更是挾居高臨下之優勢,對著聖元軍一舉壓來,可謂巨石壓卵,勢頭難擋。
魔武軍以逸待勞,又憋了一肚皮的氣,在氣勢之上又勝一籌,諸多不利因素的綜合,決定了一萬聖元騎軍的命運。
魔武軍的攻勢,穿破了抵禦前列的聖元軍,絲毫不弱,勢如破竹,直接破開了聖元軍的陣列,在滿天的血霧下,大肆砍殺著,擴大著戰果。聖元軍被團團包圍,幾乎四面八方全是魔武軍,陣列不斷的收縮,死傷慘重。如果聖元軍能夠像雄鄴所言那樣,原地依靠地勢、佈陣進行防禦,起碼還能夠抵擋上一陣的;而今全線出擊,本來人數就處於劣勢,戰鬥力又大大不如,一旦接戰,立時相形見絀。
不過頓飯工夫,聖元軍已然折損了千餘將士,所有的武長軍官,盡數身臨前線,或親自指揮、或直接參加戰鬥,組織抵禦魔武軍的衝擊。然而實力相差太大,聖元軍即使以命搏命,也往往難以得逞,很多時候,是聖元軍付出了數名軍士的性命,不過才砍倒一名魔武軍士。聖元軍的武長一名接著一名倒下,雄鄴揮舞著馬刀,全身浴血,已然身負三處重創。
見到眼前的形勢,費遺面色蒼白,形勢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沒有想到魔武軍竟然強悍至斯,而開闢退路的三個騎兵隊,也是完全陷入了苦戰之中,絲毫沒有進展。費遺握著馬刀的手,劇烈的哆嗦著,他實在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良久,方有氣無力的傳令道:“收攏部隊,全線防禦;命令一、三、四武,不必再打通退路,立即回軍,靠攏中軍。”然而,形勢到了這一步,卻已然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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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遺率領的萬人管軍騎兵隊,在博浪谷一帶,被魔武軍給設伏包圍了?”金剛狼面對著報信的斥候,幾乎不能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