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擺出一個思索的模樣:“神經病吶,真是看不出來,這個李懷我在底下也見過,瞧著文質彬彬的,實在是看不出這小子會是個發瘋的。”
陳葉青一瞥趙煜:“既然你和他有過幾面之緣,要不,你去試試?”
趙煜一拍大腿,很是反感道:“我又不是神經病,為什麼要跟一個瘋子對話?不去不去!”
聽見趙煜這麼說,陳葉青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望了眼小碧瑩;果然就見小碧瑩的臉上也帶著似是而非的笑,一臉懷疑的看著趙煜。
趙煜還在那裡自說自話著,根本就沒主意這一主一僕投來的‘你就是神經病’的眼神:“說來皇兄可真夠循規蹈矩的,蕭家這麼大跟一根魚刺他硬是能忍到今天還與他們周旋,這事兒要是攤在我身上,就抓住江北官場這個把柄和當年在塗虎城蒐羅來的關於蕭家行刺證據,一定要讓蕭家付出血的代價。”
關於趙煜說的這一點,陳葉青卻是難得苟同和理解了趙禮:“你以為趙禮不心急置辦蕭家?你以為他真的心甘情願看著蕭老頭兒在前朝跳騰,蕭太后在後宮折騰嗎?他比誰都恨、比誰都心急;但是越心急,他越是會冷靜,約會要求自己務必步步紮實;照你剛才來說,的確是能給蕭家一個沉痛的打擊,但你別忘了,蕭太后手裡握著鐵券丹書,先帝遺言,除了改朝換代、大逆不道,蕭太后能夠利用這鐵券丹書做任何事;趙禮一直隱忍至今,就是要抓住蕭家更多的把柄和漏洞,他要讓蕭家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從而徹底剷除,而不是結黨營私、剋扣私稅這樣的小罪名;正所謂連根拔起、不留後患正是趙禮對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對蕭家的態度。”
趙煜是個聰明的,其實陳葉青說的這些話他是理解的,只是理解是一回事,能夠真正體諒又是另一回事;趙禮城府深,擅長隱忍,所以才會一直採取冷眼旁觀的態度,作壁上觀的看著蕭家在他面前露出越來越多的弊端;但是趙煜卻是一個雷厲風行的猴急樣兒,什麼人什麼事在他手裡,他都會選擇迅速處理,只求眼不見為淨,所以這才在解決一件事情之後留下諸多禍端而不自知;故而,趙煜在蕭家這件事情上有些不太能體諒自己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跟一刀子下去講究痛快的趙煜相比,趙禮這孫子,可是在慢慢拿著刀子剌蕭家的肉啊;這就是真正的大腹黑和小混蛋之間的察覺,趙煜這混蛋只會讓自己的敵人早死早超生,但趙禮呢,他會讓自己的敵人在嘗受到慘絕人寰的疼痛之後這才慢慢嚥氣,實在是夠狠、夠陰。
所以啊,後宮生存法則第一條,寧可得罪趙煜這個神經病,都不要得罪趙禮這個笑面虎。
看著陳葉青若有所思的盯著地面不動也不說話,趙煜腦子一轉,就又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王八,你最近受傷,皇兄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宿在你這裡?”
突然被自己的小叔問起自己和自家男人的閨房秘事,陳葉青還是有些無言接受;眼神怪異的瞪了眼趙煜,忍不住開腔:“你小子就算是思春,也沒喪心病狂到打聽自己哥哥的房事吧。”
趙煜一窘,差點紅透了臉:“誰思春?誰要打聽我哥的房事了?”
“那你剛才是做什麼?”
“我這是關心你!”趙煜瞪了眼不識好人心的臭王八,沒好氣道:“你別丈夫都被偷走了,還傻逼兮兮的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陳葉青橫了一眼趙煜,有這樣亂說自己哥哥感情的弟弟嗎?
不過,趙煜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依照陳葉青對這混蛋的瞭解,這傢伙似乎並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對上陳葉青終於反應過來的眼神,趙煜裝模做樣的咳嗽了兩聲,眼神明顯開始放空:“我什麼話都沒說,你別跑到皇兄那裡亂告狀;這些都是你胡亂猜測,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