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
雖然每天看著小傢伙這樣守在他身邊的模樣很是讓他心疼,但陳葉青知道,這是小傢伙的另類補償辦法,如果說這麼做會讓小傢伙心裡好受一些,他又何嘗不會成全。
只是,成全是一回事,小傢伙在他眼皮子底下搗鬼,好像是另外一回事。
陳葉青眸光一亮,趴在床上衝著坐在他不遠處的趙澈招手:“澈兒,你過來。”
如今的趙澈小朋友就像一隻奶呼呼的召喚獸,簡直是隨叫隨到。
瞧著小傢伙圓滾滾的滾到自己面前,陳葉青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感,伸手摸了摸小傢伙軟乎乎的小臉後,忽然開口道:“京城裡的流言蜚語,是不是你做的?”
趙澈本來還好奇母后叫自己做什麼,卻不料被自家母親這明察秋毫的模樣驚了一跳。
看著小傢伙剎那間睜大的眼睛,接著又低垂著腦袋不回答的模樣,陳葉青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澈兒,你要老實回答母后的問題,知道嗎?”
趙澈囁喏著,回憶著麟兒哥哥對他的再三交代,終於,決定出賣兄弟,對著陳葉青據實以告:“母后,其實那些流言蜚語是孩兒叫人辦的不錯,但是這個主意卻不是孩兒出的。”
嘿?還有同謀?!
陳葉青蹭亮了眼珠子,再一想這段時間經常進宮來找趙澈玩的趙麟兒,算是什麼都明白了;不愧是大哥親自教養在身邊的小東西啊,這敏感度、這機靈勁兒,實在是太禍害人間了。
陳葉青裝作生氣的板著臉:“你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說吧。”
趙澈也不再隱瞞什麼,坦白從寬道:“當日母后遇刺受傷,父皇擔心孩兒會心情不定,所以就讓人去了靖王府將麟兒哥哥接來與孩兒聊天談話;麟兒哥哥比澈兒聰明,他說,母后遇刺或許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
陳葉青一聽這話,頓時頭掛黑線;他雖然知道這個趙麟兒聰明伶俐不假,但這傢伙用不著將話說的這麼複雜吧。
趙澈似乎看出自家母親的困窘,立刻解釋道:“麟兒哥哥說,前朝有不少臣子在底下吹風揚起廢后之言,不難看出是有人在背後暗中操作進行,再加上司馬傳忽然暴斃也實在令人可疑,那個楊氏雖然以前掛著士族夫人的頭銜,但卻是個自以為是又貪慕榮華富貴的蠢笨之人;這樣的人,渾身都是缺點,也是最好誘惑的,如果有人刻意在楊氏耳邊吹風,讓她壯了膽子去宗親府找母后的麻煩,然後再利用朝堂輿論,將母后推上輿論風波的頂端;將來,就算是查明母后是被人栽贓冤枉,那也間接拖住了母后的腿,讓母后的名譽曾經受損,一個名譽曾經輕易受損的皇后若是在往後的日子裡再想攻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狠。”
陳葉青隨著趙澈的話眸子暗了暗,在暗歎這個幕後黑手果然夠麻利陰狠的同時,也不免對這個趙麟兒的戒心更重了一些。
趙澈接著說道:“麟兒哥哥說,母后自被封后以來從未發生這樣的事情,偏偏在秀女大選入宮後發生了這樣的事,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件事就是這幫秀女之中的某個人去做的,而這幫秀女中,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就只有那個蕭意。”
說到這裡,趙澈臉上的厭棄之色加重了幾分:“蕭家的女人沒幾個好東西,父皇在朝堂上受到蕭家的桎梏,後宮裡又多年受到蕭太后的權衡,如今蕭家又在蕭玉桃死後塞進來一個蕭意,這件事就是要人進宮來分母后你的寵愛;孩兒底下聽說過,這個蕭意在蕭家向來不受重視,而且還是個掌燈丫鬟所出的賤恪之人;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吸引了蕭太后的目光,甚至讓如今的蕭家老爺注意到她,可見她的手段有多高明,所以就算這件事蕭意沒有插手,麟兒哥哥說也要潑這個女人一身髒水,讓她就算是穿著綾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