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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被破壞的趙麟兒很憤慨,雙手一環胸,兩隻鼻孔哼哼的噴了兩口氣,睥睨著眼前眼睛亮晶晶的小豆丁:“你敢問小王是誰?哼!想知道小王的名諱,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報出自己的名諱才對?夫子說,這是禮儀。”
上課不出三秒就打瞌睡的趙麟兒第一次講出夫子交給他的那些功課狐假虎威、張冠李戴的用在了趙澈小朋友的身上,並且還是一副得意洋洋、以大欺小的小模樣。
趙澈小朋友雖然遺傳上趙禮強大的智商和皮相,可這脾氣卻不知怎麼地,一點也不像自己性格陰晴不定的父親,反倒是像了陳葉青多一點,說話慢聲慢氣,脾氣很是和順的模樣。
“哦,你想知道我是誰呀,好說!我叫趙澈,是大周的太子,父皇的兒子,母后的心肝寶貝。”趙澈小朋友親熱自信的進行著自我介紹,說完後還對著趙麟兒露出了一對剛剛長出來的小門牙,小小白白的牙齒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如珍珠般漂亮的眼色,讓那張小臉顯得更加漂亮可愛了幾分。
趙麟兒對趙澈這個名字幾乎是已經到了耳熟能詳的地步。
想當初他剛從宮外被接進來,祖母見他的第一面就要人將一張畫像拿出來,指著裡面的小人告訴他,這個人會是他將來最大的敵人,他必須將他除掉,完成早逝父王和祖母的心願;那時,他因為初來宮中還什麼都不知情,只是將那畫中的小人多看了幾眼,只覺得那小小的人兒很是可愛靈動,身上穿的那件紅色的小肚兜簡直可愛極了,讓他光是瞧著都覺得喜慶;他根本不知道為何祖母會如此不喜歡那小小的人兒,直到小吉利告訴他,那個人是當今太子的時候,他才想明白事情的緣由。
如今,祖母叮囑他一定要憎惡的人就在他的眼前,還笑容燦爛的對著他笑意滿滿,他在小豆丁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看見小豆丁的眼瞳乾淨的不像話;本來被祖母教唆著不喜歡小豆丁的那點憤憤此刻卻像是被風吹散的雲一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趙澈吐字清晰的對著趙麟兒笑彎著一對眼睛,那副機靈勁兒,簡直要人愛不釋手。
趙麟兒猶豫著要不要在此刻告訴趙澈自己的身份,偏偏就在這時,一直尋找著他的小吉利聽見動靜,快步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奔來,趙麟兒發現異狀,忙上前一把抓住趙澈白嫩圓潤的就像藕節一般的小手腕,剛將趙澈拉到自己身邊想要將他們一起藏起來的時候,小吉利劫後餘生的聲音頓時歡喜的從頭頂上傳來:“越王殿下,原來您藏在這裡了呀!”小吉利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就看他一邊擦著頭上密佈的冷汗一邊盯著趙麟兒細嫩的臉頰瞧,只是在看清楚趙麟兒手邊拉著的小人時,頓時驚得小吉利雙腿打晃,一下就跪在地上行大禮:“奴才、奴才小吉利不知太子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請太子殿下恕罪。”
趙澈自小就看慣了別人對著自己又是磕頭又是恭維的模樣,此刻卻也不去看小吉利,只是掃著和趙禮類似的眼尾去看趙麟兒:“越王殿下?我的眾多叔叔中好像沒有一個人被封為越王的呀!”
趙澈說著,就微微歪了下頭,格外天真的看著面前的趙麟兒,那明明是極為乾淨的眼睛卻在跪著的小吉利看來,堪比當今聖上在前,頗有壓力的錯覺。
趙麟兒卻也不傻,自然清楚趙澈的來歷;只是他雖然並無害他之心,可是也不想跟祖母不喜的人有太多的交集,這邊並不理會趙澈,叫上小吉利就準備要走。
可趙澈小朋友雖然沒有遺傳上父親的壞脾氣,可那股執拗勁兒確實像極了老趙家的遺傳;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人出現在後宮裡,似乎來歷還不小,這話還沒說上兩句呢人家就要走,他怎麼可以會依從呢?
於是乎,就看小腿兒短短的趙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