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仗著功力強橫,強行壓制,至少也如此維持了四五年吧?終至一發而不可收拾之地。以前你次次都能強行壓制下來,但有否覺得發病的間隔一次比一次短,發病的嚴重程度也一次比一次更難壓制?”
能看得出她體內兩股真氣衝突,這倒不難。但能看出她眼下的情況已經維持了四五年,這卻就讓那女子十分詫異了。
那女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聽烈盤已然又說道:“上次發病是在大概半月前吧?而再上一次,間隔應該有兩月以上。這說明你已經無力再強行控制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了。若是強撐下去,恐怕今日你便要走火入魔。就算熬過了今天,三日內必會再發,兩股真氣的衝突將比今天更強數倍,那同樣還是死路一條!”
自家人知自家事,何況烈盤將她前兩次發病的時間說得一絲不差。不過,這又怎麼樣呢?宗門內有的是專精於醫道之人,也曾給她提出過一種治療之法,只是她不願意用而已。
“看不出你還懂點醫術。”那女人已然痛極,但其意志之強,居然還能強忍著劇痛和烈盤交談。對她來說,此時分心與人說話,反倒是一種減輕痛苦的方式。
“懂得點。”
“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治好我?”那女人冷笑道:“如果你是打算讓我散功,就趁早閉上你的鳥嘴。”
“看來在我之前就已經有人給你瞧過病了?”烈盤說:“不錯,散功是你唯一的活路。但誰告訴你說散功就會成個廢人的?”
076洞中三日(上)
那女人微微一怔。
只聽烈盤說:“我雖然不瞭解你究竟練了兩種怎樣的功法,但既然相互不能相容,那必然不是密不可分的關係。只需散去其中一脈便好。那雖然會讓你實力有一定倒退,但影響卻並不大,頂多回到你幾年前的水平。和廢人二字可搭不上邊。”
“只散去其中一脈?笑話!”那女人淡淡的說道:“我宗門內多少仙家都無法做到的事,單憑你這小小武宗在這裡胡言亂語幾句,就要我相信?我本沒打算要殺你,但若你以為胡言亂語就可以在我面前討得什麼好處,小心你小命難保!”
這女人,居然以為自己是在拍她馬屁?討她什麼好處?她能什麼好處給自己!自己只不過是怕她死掉了,這周圍的藍紋結界難解而已!
烈盤啞然失笑:“誒,我說你這人不但身子有病,腦子也有病吧?我好心好意替你看病,你倒要打要殺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女人一聲冷笑:“你是何人,竟敢與我這樣說話!”
“嘿,你要我怎麼和你說話?”烈盤樂道:“我平時和人說話就這德性,愛聽不聽。要我不說話也行,你把這結界開啟,先放我走了得了,你要死要活,關我屁事。我才懶得管呢!”
“無知狂徒!”女人一邊說,一邊想站起身來。但壓制那兩股真氣間的衝突已然耗掉她太多的體力,先前出手制服烈盤亦有損耗。此時竟比之前更弱了數倍,居然沒能站起。與此同時,冰、火二脈真氣恰好同時竄起,在她頭頂百匯穴處狠狠一撞!
女人正與烈盤說話分神,受這劇痛猛然刺激,一口氣沒憋住,身子仰後便倒!
身後便是她親手刻下的洞壁結界,豈會不知其威力?這玩意可是敵我不分的,若是平時功力全盛尚無所謂,但眼下幾乎動彈不得,只怕單憑肉身難擋此結界之威。
難道自己竟要如此窩囊的死在自己親手佈置的結界之下?在這宗門山腳的樹洞之中?!
她能感覺到結界上那粉碎性般的狂暴靈力已貼近了自己的腦袋,心中驚怒交集,真氣立岔,更是無法動彈!
生死有命!
她暗中嘆氣,正閉目就死,卻感覺身子一頓。
一隻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