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著看清她眼中的希冀,溫和回她:「會出的,等到明年會有新書上市。因為得需要作者好好寫稿子,寫完稿子後方才正式出版。」
姑娘眼睛一亮:「您說的是真的?」
溫知著肯定:「當然。」
「太好了,我還以為您真像他們說的一樣,為了賺錢只出科舉考試書,以後不會再出旁的書了。現在,我就放心了。」
「等您的書出出來,我一定會去支援的!」
「好,謝謝你。」
人一走,江無妄看著溫知著直挑眉:「想不到啊。」
「江先生得加把勁了,小讀者等著呢。」
「……」
他今天就不該來!
江無妄氣得腦殼疼,自覺哪哪都不順眼,坐也坐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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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雖然在遠處的小亭子裡,但還是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一個草包,一個紈絝,倒是挺配的。」
「閉上嘴吧,這是你能說的兩個人?」
「我說說怎麼了,這附近就咱們這幾人,還能傳出去了?」
「哎,不說草包不草包的,她出的科舉書真有那麼神?」
「聽著挺厲害的,那咱們幾個誰也沒用過啊。這區區府試、院試的,還不是閉著眼就能考過?」
「別說,我曾看了一眼,真有那麼點兒東西。」
「有那麼點兒又如何,還不是明年會試見真趙兒,投機取巧要不得。」
「我聽人說,君如鈺說那個書不怎麼樣的……」
「真的啊,那肯定不能看了。我還聽說,印經院出的書更好,要不是她仗著時間早,指不定怎麼樣呢!」
「區區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那些投機取巧的,沒什麼好下場。」
……
君如鈺恰好路過,聽見了那句他說的不怎麼樣,眉頭不自覺皺在一起。
他何時說過這種話了?
等等,好像是有次同僚間說起,他只記得自己當時是說「好像沒關注這個事」,現在就成了他說不怎麼樣?
但看著那一群嘰嘰喳喳的人,宛如一群吵鬧不休的小鳥,他一時便歇了過去說話的心思。然後,一轉頭就看見遠處涼亭裡,兩個人對茶談笑,關係親暱自然。
眉頭驀地皺成幾道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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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著又帶著寶枝去逛了逛,發現她和那些貴女們融不進去。他們不是談首飾衣裳,就是談哪家公子不錯,她這個退了親的過去總覺得格格不入。最關鍵的是,她一去,本來人興致沖沖的,也變得小心翼翼。
那挺沒勁的。
她也就歇了心思。
更有甚者,總有人過來旁敲側擊,試探問她的看法,話裡話外貶低他們的「破卷」,好像這是多上不了檯面似的。
不僅如此,還有幾個明裡暗裡,說著什麼「大家閨秀自該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總是拋頭露面,搞壞了自己又帶壞了旁人的名聲」。
林林總總,溫知著念著這是溫知琴辦的宴席,只和她交代了聲有這種事,隨她去處理,而後便提出告辭。
這盛會,真的是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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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溫知著本想著直接回辦公室,轉念一想,今日難得出來,不妨在上青山附近賞玩一番,也算不虛此行。
結果,她遇到了蕭興運。
「好巧,蕭老闆。」
「好巧,溫老闆。」
兩人日常生意打交道,關係熟稔,也不覺突兀。溫知著怕打擾蕭興運,結果對方也是閒來無事散散心,頗感意外。
「蕭老闆會出來散心,還挺意外的。」
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