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著向趙婉怡行了個同學禮。
趙婉怡臉頰微紅,有點不自然,她偏偏頭,轉移話題:「溫同學,為何在上京府衙門前?」看樣子,還鬱鬱寡歡……
溫知著猶豫一瞬,說了自己來此行的目的。
「你找同知要府試的樣題?」
趙婉怡自覺聲音大了,下意識捂住嘴,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這怎麼行呢?這是舞弊啊!」
「不不不,趙同學你誤會了。」溫知著解釋,「我找同知借用的是往前十年的真題,今年的如何,你我皆不知曉,同知定也不知曉。你也知,大印開考多年,區區縣試、府試中考率都低得可憐,遑論院試、會試等。」
「中考率低,可能是大家學藝不精吧……」
「非也。」溫知著搖著手指,「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說,考試範圍劃歸四書五經,可四書五經眾多,哪字哪句是重點?誰人知曉?」
「那字字句句皆可是重點……」
「道理如此,事實不如此。人之精力有限,若方向走偏了,怎麼也走不到終點。所以,拿到往年真題,給學子們一個方向,不同階段考試,不同階段學習,有所側重,這不是更好?趙同學,你覺著如何呢,可有道理?」
「好像……有點道理。」趙婉怡猶豫作答,「既是如此,你為何在府衙門前徘徊,而不進去呢?」
溫知著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仰望天空,悠悠答:「我被同知請出來了。」
「……」
安靜半晌。
趙婉怡遲疑問:「溫同學,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上的嗎?你上回借我三本書,我尚未找機會答謝你。」
「不過三本書,無需掛在心上。」溫知著隨意道,「不過,你與同知熟嗎?」
趙婉怡搖頭。
「那算了,我自想辦法吧。」
「溫同學,等等。」
「嗯,怎麼?你家人有和同知熟的?」
「那倒沒有。但,溫同學家有啊。」
「……」
溫知著噎住,這話不知該怎麼接。
她爹是皇上,和誰不熟啊?
片刻後,換溫知著搖頭:「不行,我答應家父,不能用公主身份行事。」
「溫同學你誤會了。我有所耳聞,同知似是你外祖父門生,你可找你外祖父……」
「不可不可。」
溫知著拒絕。
原主與遊家關係不好,現在她突然過去拉關係,有點唐突,不合適啊。
得等等。
「那你弟弟呢?」
「我弟弟?」
「對,三皇子。他和你外祖父關係甚好,若他找同知,說不定會不一樣。」
趙婉怡小心建議。
溫知著託著下巴沉思,一會兒,拍掌而嘆:「好啊,關係的關係,可以!多謝趙同學!」
「溫同學莫客氣,能幫到你就好。」
趙婉怡平靜的面容下藏著點羞澀。
要說,溫知著先前是抱著試試的心態,這會兒倒真有了找她幫忙的意思。
她復又問道:「不知趙同學,可知何人對府試等科考有研究呢?但又不是朝廷命官、不涉紛爭的。」
「什麼人都行嗎?敢問溫同學,你找這人是想做什麼?」
溫知著懂選題保密的原理,便簡單說是做做研究。
「當然,君公子你便不用說了。他不合適。」
溫知著補充道。
「請問溫同學……對性別有要求嗎?」
「沒有,男女皆可。」
良久,溫知著聽到:「溫同學,你……看我如何?」
大概是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