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象還不夠你打,雖然沒真的動手。論賭,我們更不是老弟你的對手。”
他看著易天行的臉,面上露出服軟之色:“二百三十萬,我是拿不出來的,兄弟給條路走。”
“成。”易天行將自己面前的麻將子兒輕輕敲弄著,“你自然是拿不出來這麼多,可你剛才那小兄弟偷溜出去,難道不是去喊人?外面圍的那些人怎麼不進來?”
話音甫落,從黑黑的竹林邊間走出很多漢子,圍住了小小的茶棚。
從人群裡走出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和一個打著繃帶的傢伙。
打繃帶的傢伙一見易天行的模樣,嚇了一跳,趕緊對旁邊的人說道:“大哥,昨天晚上在M塘就是這小子壞事,他身手很好。”
易天行看見那中年人也笑了起來,站起身迎上前去,還沒忘了將包著七萬塊錢的黑色塑膠袋放進懷中,只是鼓囊囊的看著有些滑稽。
“那天在校醫院看見彪哥的時候,還沒見您戴眼鏡,怎麼今天變的如此文縐縐了?”
東城彪子扶了扶眼鏡架,說道:“古家的當家少爺都躲在省大里面讀書,咱們這些跟著古家混飯吃的,當然也要學學這股風氣。”
“您不是去香港看大佛去了嗎?”
“佛祖難見,還是見見您比較合適。”
刀疤臉這時候才畏縮縮地走到東城彪子身旁,開口道:“彪哥……”話還沒說完,彪子已經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
“記好了,以後做事情,至少得了解一下對方可能會出現什麼樣的人物。”彪子微笑著說道:“你既然要打省城大學學生的主意,怎麼能不事先弄清楚,我們這位古家少爺也在省城大學呢?”
城東來的眾人,這時候才知道和自己賭了一天牌的年青學生竟是省城龍頭古家的少爺,不由俱都傻了眼。
易天行笑了笑,到茶棚旁邊的水龍頭洗了把手,在身上胡亂擦擦,道:“真沒想到今天彪哥親自來了。”
彪子離他有三米遠便不再靠近,想來也是有些忌憚,他笑著說道:“古家少爺在這兒,我怎麼能不來?”
“二百三十萬?”易天行覺得今天晚上肯定會有些意思。
“不可能。”彪子搖搖頭。
“昨天晚上M塘那場火是你放的吧?”
“不錯。”彪子回答的很乾脆。
“我很不喜歡這種做法。”易天行搖搖頭,“會傷及無辜的。你我之間有私怨?”
“沒有。”彪子應道:“這場火是我手下放的,自然也就算是我放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放,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別爭了。”易天行聳聳肩看著這個沉穩異常的中年人,“你鬥不過我的。”
“你很有氣魄膽量,難怪古老太爺會安心在縣城養老,而將省城的生意交給你。”
易天行苦笑了一下。
“可是你今天做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易天行眉梢一挑。
“你不該一個人來,而且你不該逼的太兇,你這是逼我和古家攤牌。”
“怎麼攤?”易天行頗有興致地望著他。
……
……
回答易天行的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易天行很容易挨黑槍。因為他從來沒有現實社會中自己可能會受傷的那種意識,所以在廝鬥的時候,總是沒有萬事要防守為先的概念。於是乎,這一刻被被一槍牢牢地打在胸膛之上。一股力量將他衝地向後坐去,咔噔一聲,壓散了凳子,一屁股坐在溼溼的泥地上。
易天行只覺胸中一陣劇痛,伸手一摸,發現溼溼的,舉起手掌一看,才發現……是殷紅的血水!
“原來子彈還是擋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