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正璉自覺醫術不精,便回了雪山。在雪山上又住了幾年,終於想到解那毒的辦法,但師益已經不知所蹤,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恭正璉以為他已經死了。
只是這回秋續離的毒若是師益下的……沒想到他沒死,竟然藏進了魔教裡為魔教所用。恭正璉想著想著,手指不由控制的顫抖起來,若是這樣,這一回他真有辦法解開師益下的毒嗎?
若是他解不開又會怎樣?
恭正璉想著想著,眼中竟然泛起了水光,握住秋續離的手,俯身在秋續離的唇上親了一下。
秋續離彷彿被這難得的溫柔款款的吻給吻醒了,看見恭正璉一臉煞白,緊咬著嘴唇的模樣,覺得很稀奇,這位神醫從來都是沒什麼大表情變化的,說起話來也是平鋪直敘沒一點波動。
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表情。
只是讓他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件大事。
秋續離心中有了底,猜出是自己身上這毒未清,恐怕連恭正璉也沒有把握解開。
看見他醒來,恭正璉又問,“哪裡不適,說出來。”
秋續離伸手往他眼睛上一摸,摸個正著,只是指下潮溼的觸感讓他有點心疼,“喲,恭神醫也哭了,有什麼事這麼傷心?”
恭正璉說,“你跟我回雪山去吧。”
秋續離也不多問,就說,“好啊。”
恭正璉給他吃了一些藥,稍微抑制住了毒性,可是馬是不能騎了,只能做馬車,恭正璉僱了一個車伕,自己在馬車裡照顧秋續離。
秋續離也不想讓他擔心,說的話反倒是比平時多了一些,聊些有的沒的。恭正璉一想到秋續離為他擋的那一刀可能回會送了命,便日夜難安。
他完全不敢想,若是秋續離死了,會怎樣?
因而更加將秋續離的手握緊了一些。
秋續離覺得馬車裡有點熱,甩開他的手,立馬就看到了恭正璉失落的神情。秋續離掀開馬車簾子玩了一下風,又毫不在意的轉頭對恭正璉說,“恭正璉,你是神醫,別做出一副‘你要死了’的表情好不好,我覺得很忐忑。”
恭正璉又低下了頭,俊朗不凡的臉上顯出糾結,他說,“是我對不起你。”
秋續離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對不起’那是外人說的話,以後別說了。你也沒有對不起我。”
恭正璉定定的看著秋續離,頭一回看見秋續離就覺得他眉清目秀十分好看,後來越看越覺得他容貌絕佳,身段也很不錯,性格雖然有點彆扭,但也不乏可愛。恭正璉頭一回明白了什麼叫色心。
他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便將秋續離拉進了懷中,唇印了上去,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秋續離沒成想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心中一恍便被圈得死死的了。恭正璉的身上有些藥草味兒,最初聞到還不太適應,只是後來卻覺得很安心。
感到恭正璉的手往衣領子裡摸,秋續離連忙掙扎著推開,“你想幹嘛?這是車上我、我身體不好,你、你還是算了吧——”
恭正璉戀戀不捨的收了手,只是又在他唇上多親了幾下,說,“那就等我治好你再補回來。”
秋續離見他話裡重拾信心也就放心大半,他秋續離治不治得好無所謂,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一代神醫沒落消沉,關鍵是這個神醫還是他的愛人。
前頭幾日秋續離並沒有什麼症狀,還能說能笑,後來又過來幾日,秋續離忽然扶著車窗嘔出一口血來。
之後每日嘔血,次數愈加頻繁。
恭正璉束手無策,試了幾種藥都沒有任何效果,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秋續離日漸蒼白消瘦。
他是這麼的無能。
連秋續離都治不好,算什麼神醫。
恭正璉只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