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要找尋聖盃?”
滿聳著肩,攤開雙手。他頭戴草帽、身穿橘色夏威夷衫,與這片乾燥的大地顯得格格不入。
他身為一名幹練的約聘人員,有自信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大驚小怪。但惠彌給他一筆驚人的報酬,甚至還要他簽下切結書,同意不會洩漏工作內容、不會追究詳情、不會有任何意見,這才被帶來這裡。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竟是前往日本西方的亞洲深處,大出意料之外。而且從首都搭車,足足花了五天的車程,最後還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抵達這處白色的荒野。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看過惠彌準備的車輛,以及周遭這群工作人員的人數和素質後,他更確定惠彌是花了大把鈔票才得以來到這亞洲的極西之地。
坦白說,先前在搭機時,他心裡不安的情緒不斷高漲。
之前最後一次和惠彌見面時,他在醫科大學的研究室工作,後來聽說他在美國人出資的製藥公司上班。這傢伙該不會是從事什麼非法勾當吧?人在頭等艙裡的滿朝鄰座偷瞄。但身穿阿曼尼西裝、慵懶地抬起雙腳的惠彌,則是一派輕鬆的模樣,翻閱手中的《anan》雜誌,並將照片湊向滿面前說道:“喂,滿,香取慎吾真不錯呢。像他這種大而化之、天真爛漫的男人,在按下快門的瞬間展現的冷酷表情,真的宣讓人為之一驚呢。”
滿不禁皺起眉頭說道:“你自己才是吧。”
啊,我才沒他那麼大而化之呢,這你應該也知道才對啊。我這個人神經質、膽小,而且又頑固。請給我一杯葡萄酒。冰的白葡萄酒。
不過,他側臉給人的感覺,正是他口中所說的“冷酷”。明明已年近四十,但他臉部輪廓和身材曲線仍是如此鮮明,與昔日在國中教室裡看到的他沒什麼兩樣。
滿望著他的側臉,心裡已有了底。
在抵達目的地之前,惠彌什麼也不會說。
滿將臉轉向正面,把CD隨身聽的耳機塞進耳中。
此刻我坐在這裡,頭戴草帽、身穿夏威夷衫,感覺就像身處一場惡夢之中。
這裡當真是蠻荒之地,猶如天然的密室、陸上的孤島,擔心有人會將工作內容外洩,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他禁止我攜帶通訊器材,甚至還對我搜身,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沒帶手機和電腦在身上。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和他這個怪人一起。
滿以第三者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點了根菸。
“滿,你有沒有仔細看清楚合約和切結書?你以為我會向你說明嗎?反正你也很閒對吧?你只要乖乖當我的助手,替我打雜,這樣就行了。”
惠彌微哼一聲,拿走滿點燃的香菸,徑自抽了起來。
“為什麼選上我?”
“因為你遇上這樣的場面,不會打退堂鼓,而且就算你長期不在家,也不會有人替你擔心。況且,你應該也已經發現,這是一項極機密的任務。我不想讓太多工作成員留在這裡。人愈多,愈可能洩露秘密。你樣樣行,但樣樣不精,所以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哎。”
滿嘆了口氣,又再取出一根香菸。
“你這樣說沒人會信吧?被你帶來這種地方後,突然遞給我一份資料,上面寫著什麼‘不該有的場所’。簡直就像是‘X檔案’裡的世界嘛。僱用你的人相信這位叫琴的老太婆所寫的手札是吧。我猜,這應該不是整人節目才對,實在沒必要為了騙我一個人而撒這麼多錢。”
他還是感受不到真實感。
“不光只是琴。”
惠彌以清楚的口吻應道。
“咦?”
“你以為光憑戰前一名住在英國約克夏(Yorkshire)鄉間的老太婆所提的證詞,就能啟動這項計劃嗎?證據多得數不清啊。今晚我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