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永夜大笑跑開。
永夜目光淡然的看著一院風景。良久輕笑一聲,漫步走進花林低下頭拈起幾瓣落花放在手中仔細瞧了,眉間閃過了然,揚手又灑將出去。
有人來過莞玉院了。足步再輕,卻也在花瓣上印下了淺淺的壓痕。旁人不見得現,永夜的目力卻在黑暗中練出來的,只站在這裡一瞥便現了跡象。
是什麼人趁他不在來王府窺探?永夜腦子裡浮現出茶樓瞧到的那個身影。月白色的長衫,散亂的長,還有回頭瞬間眉宇間熟悉的神情。他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是回憶中的溫暖,還是一別經年不敢相信的疑心?
他既然來了,別的人也該出來了。遊離谷終於要行動了嗎?在陳國敗軍之即,要有所行動了?
永夜似在賞景,心裡卻迅思考著。
“少爺!”倚紅輕脆的聲音響起。
永夜回頭,見倚紅身邊正站著攬翠與李言年。他笑了笑,慢吞吞的順著小徑走了過去。
“給少爺請安!”攬翠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永夜不忍奪走的幸福。
她終於還是嫁給了李言年。當年丰神俊朗的李執事,如今變得更成熟更內斂,身體躬下,抬頭間,那雙眼睛看不出絲毫不敬。
永夜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言年,指著花林說:“昨兒這裡下過雨,落紅無數,李執事可願陪我走走?”
倚紅笑了,拉了攬翠福了福,“多謝少爺!”
“謝我作甚,我正想聽李執事說外面的趣事兒,不要太早來打撓我們。”永夜微笑道。
攬翠不知就裡,感激地看了永夜一眼,拉著倚紅就往房裡去。
李言年默不作聲的跟著他。
吾家有女初長成
………【114。】………
空氣裡傳來雨後的清新,永夜陶醉的吸了口氣:“若是能與師傅在這裡一醉,也是不錯。”
“我改喝茶了。”李言年聲音刻板。
永夜脆生生的笑了,洗去易容的肌膚瑩潤如玉,看不到半分病中的蒼白暗淡。
李言年瞧著那張能顛倒眾生的臉有些遲疑地說,“你也十八歲了,該定親了……”
“怎麼?谷中始終對我不放心,想安插一個女人在我身邊?別忘了,我現在是端王世子。皇上的親侄,你以為我未娶妻就能納妾?”永夜冷冷打斷了李言年的話。
“谷裡也沒想這麼快,是提醒你,太子迷戀薔薇郡主,佑親王也似有點意思。你攪在中間,怕對你執行任務不利。”
他一手挑起的三角債,他想笑:“這倒是個難題,這幾年,我藉著養病少見外人,郡主卻不管這些,日前才在街上遇著了。我的本意師傅明白。太子也許就薔薇這個軟肋,不見得真痴心,打小卻是不能放手的。但是粘上我卻無好處,谷中有沒好主意?”
永夜一早明白告知李言年,佑親王可以利用薔薇找到把太子拉下馬的把柄。如果遊離谷真幫佑親王,自然知道如何辦。然而,遊離谷未動。
永夜看著李言年的表情一顆心驚喜的跳動。遊離谷不願讓自己攪進去,對太子殿下和佑親王不聞不問。難道,二位皇子爭帝位,安國大亂,才是他們的目的?遊離谷,是安國西陲邊境山中的遊離谷,還是陳齊兩國的遊離谷呢?
李言年笑了:“你放心,這等小事,自有人去處理。”
言談間時間飛逝而過,永夜感覺到倚紅與攬翠已出了房門,便笑道:“攬翠對師傅一往情深,師傅莫要負了她。”
“佑親王與太子相爭多年,總算讓我們查到一份名冊。一個不留。”
永夜瞟了眼名冊,詫道:“這些人不是與佑親王親近的人麼?”
“有什麼比殺了他的人嫁禍到太子身上更合適?”李言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