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麼呢?把蚯蚓從土裡挖出來的人。永夜很不喜歡這個答案,她取下蚯蚓又埋進了土裡,喃喃道:“你和小星不一樣,斷成幾截還能活。不要怪我,我又讓你回去了,沒準兒一條還能變幾條,划算。”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她覺得肚子餓了,看看天色,已近午時。永夜衝離她幾丈外的侍衛吩咐道:“告訴王妃,我睡夠了,中午我去她哪兒蹭飯。”
端王妃覺得永夜今天胃口特別好,吃得特別多,不禁有些高興,伸手摸了摸永夜的頭道:“無事了?”
永夜筷子一放:“嗯,沒事了。”
“嗯,我也吃飽了,我有事,我想揍人!”端王啪的放下筷子,打斷了王妃的話,眼睛瞟著永夜淡淡的說:“想去看嗎?”
永夜心裡黯然,站起身笑容滿面:“當然!”
王妃看著端王殺氣騰騰,禁不住想起那個白衫少年斯文秀弱的模樣,擔心的嘀咕了句:“叫永夜去看那個幹什麼?”
“看著,總比想著的好。”端王哼了聲拂袖而去。
王妃呆了半響不明白端王意思,轉過頭看永夜,她似也沉了臉,跟著端王就追了出去。
永夜跟著端王往地牢走,神經都崩得緊了,端王意味深長的話表明了什麼呢?他要她看,是想看她吧?她又該如何應付呢?
走下長長的石階,石壁上油燈閃爍,這一刻,永夜似乎又回到跟著青衣師傅走進石室的情形。她只用眼微微一瞟,就記下了這裡的地形。
石階的盡頭也是間寬大的石室,不同的是分成了幾個小間。永夜一下石階就看到其中一間裡關著那個月白色寬袍的身影。
她環顧左右,石室裡並無別人。一個人住單間,這待遇不錯。
“想要動手嗎?”端王示意侍衛將月魄帶出來。
“永夜沒做過,父王先示範一下。”
月魄被懸吊起來,正眼也沒瞧過永夜,對端王笑著說:“王爺不打算給月魄一個痛快?!”
端王脫了外袍,裡面是件窄袖綢衫,手指甲撫過油亮的鞭結,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音。看著月魄那張英俊的臉,心裡一股氣上湧:“痛快?聽說過我是那樣的人?”說話間揚手就是一鞭。
醉情於月
………【168。】………
月魄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抽得暈死過去。白袍上剛開始沒有一點痕跡。慢慢的從背上洇出一道血痕,從左肩一直拉到腰背,刺目驚心。
“父王,他不禁你打呢。一鞭就暈了,要潑點水讓他醒?”永夜慢吞吞的說道。想知道她是否與月魄勾結?懷疑她是遊離谷的刺客?永夜想,她殺的人說出來怕嚇死父王,看月魄挨幾鞭子算得了什麼。
端王氣結,盯著她道:“好!”
永夜順手抬起手邊的水桶就澆上去。看著月魄痛得一顫,醒了過來。她看了眼端王,又回身坐好笑道:“父王繼續”。
端王看了她一眼,手腕一抖又是一鞭。
這一鞭卻像是不如剛才,月魄情不自禁的痛得搖晃,抖得鐵鏈叮噹作響,死咬了牙不喊出聲來,人卻沒暈過去。
“父王力氣比剛才小了。人都沒暈呢。”永夜歪著頭看血從月魄身體內湧出來染紅了袍子,卻放了心。若是一點血都不出,打成內傷才叫麻煩。這樣挨幾鞭子死不了。
端王抖了抖鞭子,也坐了下來道:“我要用力,他連我一鞭也挨不了,我沒興趣了。佑親王明天會來提人,交給他好了。”
永夜回頭一望,侍衛早退到了外面,她嘆了口氣試探道:“我力氣小,也能讓他痛,留著讓我每天抽他一頓鞭子?”
端王站起身,掏出只玉瓶放她手裡:“聽說吃了這個,人就沒有痛覺了,可能會熬刑熬得久一點,活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