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又一個不凝神就察覺不到的人!永夜嘆氣,她始終不能強大到與易中天風揚兮之輩抗衡。回頭堆滿了笑容道:“水上飄渺居,湖上煙雨樓!不錯。名字也不錯。”
冰涼的事實
………【227。】………
“聽說安國陸路為多,少有會水之人。”
永夜望著樓外湖水笑道:“正是。不過,北方好馬戰,想來陳軍必不習慣。”
易中天隱隱變色,隱忍道:“今日皇上宮中宴客,請永安侯歇息片刻早做準備,我在驛館外等候。”
“呀!終於能見到袖了!多謝易將軍提點!”永夜驚喜的神色讓易中天壓抑不住心頭怒氣,拂袖而去。
“易將軍請留步!”永夜微笑,“我的人水技不好,此處院落若有刺客潛水而入,一把火燒來,斷了迴廊……如何應對?”
易中天瞳孔收縮如針,冷冷回答:“請武功高強之人以輕功施救!”
“若是有神箭手凌空射來一箭,豈不是當活靶子了?我是問陳國可有萬全之策?”永夜看上去很擔憂,且很怕死。
“易某會親駐驛館,永安侯放心便是。”易中天意有所指。
永夜看著他離開,心情開朗之極,揹著手悠然欣賞房中景緻。從門口的獸頭石雕到隔扇門窗,從簷柱之間的角替觀賞到屋頂藻井,直看得林都尉與倚紅臉露焦急又憋悶得臉紅才坐下來笑道:“有事?”
“少爺,究竟怎麼回事嘛,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宏卻道:“侯爺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永夜讚歎的望著林宏,笑問道:“林都尉覺得這煙雨樓佈置如何?”
林宏身兼永夜護衛,來到下榻之處,自然各處已細細觀察了番,見永夜問便答道:“這裡只有一道水曲回廓與外面相通,且主屋為求清靜中以券門與外屋相隔。臨水憑風,風景絕佳。”
“這是上好的松木,南方潮溼,松木多怕蟲蟻蛀空,一般不會用這樣的木材。而且木材還是新的,油漆也是新的,松木含油脂,券門狹窄,內室在二樓。”永夜不住口的說完笑嘻嘻地看著二人。
林宏與倚紅臉色大變。此樓獨在沙州之上。一旦火起,伏有刺客。不會武功的永安侯不燒死也只有淹死。如果動水軍,包圍了驛館,無人能逃脫。
“易中天好歹毒的心腸!”
“所以,我要你們,一旦有事,若是券門被阻斷,在外面呦喝就成。記住,該罵就罵,該哭就哭,該跑,就跑!”
最後一字永夜咬得特別重,看向林宏臉色沉重。
她的話說得太明,林宏甚是感激。如果永夜不說,一旦出事,這近百豹騎肯定以死相救,傷亡必定慘重。“多謝侯爺!末將知道該怎麼辦。”
知道自己要死,還義無反顧,永夜對這個世界的人又多一分喜歡。在現代,生命重於一切,像她這般視人命如草芥的,殺百次也不為過。
永夜淡笑一聲:“回安國告訴我父王,我一定會回家。”
冰涼的事實
………【228。】………
“侯爺,保重!”林宏大步走出去,背挺得很直,手緊握成拳,永夜想,她是不是該成全他?
倚紅卻跪了下來,抬頭望著永夜滿眼是淚:“倚紅對不住少爺,不該……將少爺會武之事告訴林都尉。”
永夜蹲下身子捧起倚紅的臉,看到她美麗的眼中全是愧疚與後悔。她突然問:“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對他便無秘密?”
“倚紅……”
“不必再說,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本來就想讓林宏娶了你。”永夜嘆了口氣,扶起倚紅,“父王臨走時如何交待的?”
“必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