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段續笙轉身看向湛亦,將他的手握在手中道:“湛湛,你先出去等我吧,阮清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段續笙都這麼說了,湛亦只得按她的話做:“好,我就在外面等你。”說罷警告似的看了一眼付阮清,繼而轉身走出去,順手將門闔上了。
段續笙走到付阮清一旁的椅子坐下,付阮清翻了個白眼,有些酸溜溜道:“怪不得你上了這男人的賊船,對你看護的倒是緊。”
段續笙嘆氣道:“他只是擔心我。”
付阮清轉過身看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抿唇道:“現在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會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是我殺了秋娘?”
段續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知道你的為人,就像你說的你若是要對我動手就不會等到現在了,顧庭他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我想他和你成為朋友就是看中了你是個俠義之人,雖然你性格乖張,喜歡欺負人,但你懸壺濟世也是個好大夫,又怎麼會罔顧人命呢?你也不要怪顧庭,他只是謹慎一些,找你問幾句話而已,並不是懷疑你。”
溫顧庭有沒有懷疑付阮清她是真不知道,但只能先這麼勸了。
付阮清聞言再沒了跋扈的神色,有些頹然道:“想不到最後信我的人竟是你……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當初若不是我……你和顧庭大概早就成親生子了,而我和他還是朋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會成為他提審的犯人。”
緣分都是天命註定,她猜就算是重新選擇一次,他們還是會走到這個結果。
“不要這麼想,顧庭還是你的朋友,即便有人故意冤枉你,他也會幫你洗脫冤屈的,你看這個。”段續笙將一直存放著的耳墜放在桌上。
付阮清看了眼耳墜有些不解道:“女子的耳墜?讓我看這個做什麼?”
付阮清的神色真的像什麼也不知道,並不是刻意裝的,段續笙繼續道:“是你醉酒的時候,我們去你屋裡找你,在你屋裡發現的,這個是秋娘的,她死的時候帶的就是這個耳墜,你昨夜見過她嗎?若是你沒見過,我猜有人故意陷害你,將秋娘的耳墜放在了你的屋裡。”
付阮清聞言有些不可思議:“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昨夜醉的什麼也不知道,醒了以後就找小二要了酒繼續喝,雖然我不記得秋娘有沒有到過我房裡,但我確確實實一直沒有走出去便是了,以我那時的狀態,出去恐怕先失足摔死的是我!”
段續笙聞言點點頭,沉思片刻道:“阮清,查秋娘的事情怎麼樣了?當務之急是查清秋娘的身份,或許她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付阮清仍陷在被陷害的憤恨之中,聞言咬牙切齒道:“居然敢陷害我!你放心,我會盡快找人查清楚的!不要讓我知道真兇是誰,我絕對輕饒不了他!真是太低估我了,我若是出手會做這種讓人墜下山的低俗手段?”他說著嘎嘣嘎嘣掰了下手腕。
段續笙看著他默默地縮了縮脖子。
*
“他走了?”溫顧庭放下手中的卷宗轉過頭來。
段續笙點點頭:“嗯,他說給他兩日,他會查清楚秋娘的身世過往。”
溫顧庭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重新拿起了卷宗:“好,我知道了。”
段續笙看了他一會兒,道:“顧庭,你其實是相信阮清的吧?他早上的時候只是激動了一些,在他心裡旁人的信任都不重要,他最在乎的是你的信任,你應該和他說清楚的。”
溫顧庭聞言頭也未抬,寡淡道:“我只相信真相。”
還真如湛亦所說,溫顧庭是個不會徇私枉法的人,如果付阮清真是兇手,他必然是第一個將他繩之以法的。
段續笙覺得不再說付阮清了,問道:“你現在有進展了嗎?秋娘是失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