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余天嬌才道:“好,老孃跟你賭一把又何妨?若是最終翻了車,拉著你一起墊背,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一臉無語。
拉我一起墊背?
這女人,還真是有“良心”!
我淡淡說道:“行,但我有一個要求,接下來的所有行動,你必須聽我的安排。”
余天嬌皺眉道:“憑什麼?”
我說道:“你出人,我出力,很合理。”
余天嬌冷哼道:“你有多少把握?”
我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余天嬌打了個響指:“成老,你出去一趟,把二牛叫進來,他以前跟著瘸子當兵馬仔,對那邊堂口很熟悉。”
所謂兵馬仔,是掛門中打頭陣的炮灰,就跟賭場裡的疊碼仔一樣,主要負責一些簡單的事務,比如開闢新路線,上貨卸貨之類。
雖然地位不怎麼高,但能夠接觸到走線的渠道。
兩分鐘後,招風耳走了進來,恭敬對著余天嬌道:“堂主,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余天嬌淡淡道:“你把瘸子的勢力分佈,跟我們說一下,要是敢漏掉一個字,就捲鋪蓋滾蛋!”
招風耳嚇得一抖,連忙點頭道:“堂主,我這就說。”
“瘸子的主要盤口分佈在城南郊區,那邊離通關邊境很近,一共有八條走鏢的線路被他掌控,每條線都有二十幾個賣武郎負責看守。”
“一般每週四出一批貨,但這些貨都是乾淨的,不乾淨的只會在每個月的20號走水路送出去,他們管這個叫‘放炮’。”
“瘸子這個人很謹慎,每次放炮都會親自盯梢,一旦有人犯了差錯,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所以都比較畏懼他。”
我和余天嬌對視了一眼,後者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天,正好20號。
瘸子出貨的日子。
我說道:“運氣不錯,咱們撞上了,看來老天也願意站在我們這邊。”
余天嬌看向招風耳,接著問道:“瘸子那邊的武郎王有幾個?”
武郎王,賣武郎裡面,功夫最強、最為忠誠之人,一般都是與主子立下了生死狀的好手。
主子死,他們也得死。
好比古時的貼身侍衛。
邊上的成老,多半就是余天嬌的武郎王。
招風耳沉思了幾秒,方才回答道:“就一個,叫張花旦,是唱戲的,從川省那邊過來的,長得跟個女人似的。”
“我就見過他一回,那次瘸子丟了件青銅器,把小弟打了個半死,都沒問出來,就找來了張花旦逼問。”
“結果這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本事,三兩下就把那個小弟的幾根手指給砍掉了,橫切面比用刀子割的還平整,連血都沒第一時間流出來!”
說到這裡,招風耳抖了抖身軀。
似乎回憶起了那一幕。
我看向余天嬌:“你知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後者搖頭:“武郎王都是自己挑選出來的精英,準確來說不是掛門中人,有可能是民間高手。”
我想了想道:“既然決定動手,那就全力以赴,你手上的人,應該不比瘸子少吧?”
余天嬌冷笑道:“當然,不然我憑什麼坐擁市中心這塊地?”
我平靜道:“好。你手上有銅錢沒有?替我找八枚銅錢,一個白瓷碗來。”
我突然轉移話題,她不解問道:“要那玩意兒幹什麼?”
我說道:“一測吉凶,二算命。”
余天嬌驚訝道:“你還會這個?”
我說道:“會一點。”
余天嬌給成老使了個眼色,後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