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挪了挪身子,抬了抬屁股,把夾在股溝深處的內褲拽了出來,又將手機塞進褲兜,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坐好。他伸手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繃帶,從中間扯開一條縫隙,把手指伸進去。不一會兒,一坨黑漆漆、黏糊糊的東西被挖了出來。看著手指上的這一大坨,徐陽甚是滿足,用拇指和食指揉捏把玩了一會兒,把鼻屎搓得渾圓無瑕。果然,練了三十五年挖鼻屎搓丸子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他用中指一彈,鼻屎飛出,隨後心滿意足地又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繃帶,把手指插進了另一邊。
等徐陽把身體掏空,他才滿意地拿出放在胸前的衛生紙擦了擦手指。擦完後,紙團就隨意扔在地上。徐陽一臉滿足,毅然決定明天繼續挖。他調整了一下頭上的紅色帽子,還摸了摸帽子正面的 M 標識,暗自得意。這頂帽子是月本國某球影城的熱門款,雖然他一直生活在月本國的小阪市,距離某球影城不遠,但一直沒機會去遊玩,主要是門票太貴了,超出了徐陽的承受範圍。不僅如此,他還囊中羞澀,而且這些年一直都很羞澀。這次來熱國做醫美,他看到當地有賣盜版帽子的,剩下一紅一綠兩頂,問了問價格,只有原版的五分之一,徐陽立刻買下了紅色的那頂。至於綠色的那頂,他決定留給熱國的男人,讓他們慢慢享用。想著回到小阪市就可以戴著這頂帽子去某球影城遊玩一番,這不就又省了一筆錢,還能實現多年的願望。對於消費,徐陽最看重的就是價效比,始終秉持著“騎腳踏車逛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超值經濟艙的乘客們對這個纏著繃帶、戴著奇帽子的男人很反感。飛機起飛十幾分鍾後,這個傢伙就對著身前的機器人大喊大叫,要求立刻吃飯。聽說經濟艙不含餐,吃飯要單獨收費後,他就對著機器人大罵航空公司黑心,聲音刺耳難聽傳遍機艙。在問候了航空公司所有高層及其家屬之後,終於來了一位真人空姐。
徐陽嚴重懷疑這個空姐是故意等他罵完才出現的,因為空姐看他的表情沒有絲毫厭惡,反而有一絲期待,似乎期待他能多罵幾句罵的更難聽一些。徐陽心想,這些整天穿著絲襪的女人果然狡猾。絲襪空姐蹲在地上貼心勸解,並遞上一杯飲料安撫後,徐陽才停止用月語罵人。就在周圍的乘客以為這個男人終於要消停一會兒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繃帶男得知飲料免費後,就開始瘋狂喝飲料。一杯接一杯,喝得不亦樂乎。喝多了就一趟趟跑廁所,甚至還對著隔壁的女人吹口哨。眾人更加鄙夷了,內心暗罵這個男人無恥,喝點飲料都這個鳥樣子,要是讓你喝點酒你還不上天啊。徐陽自然能感受到大家的鄙夷,但他並不在乎,因為他說的是月語,而且這是飛往月本國的飛機。他在某音上刷到過,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他只顧自己舒服快活,才不管這一飛機小本子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