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兒的,沒人敢靠近他。
到了荷風四面館,進了正屋,不見鳳鸞的人影兒,不由問道:“王妃人呢?”
“在後面花房裡面。”小丫頭回道。
蕭鐸去了後面花房,這裡種植的東西鬱鬱蔥蔥,道路狹窄,不得不貓著腰前行,走到最裡面,才看見她在桌子面前挑種子。而王詡,正捲了袖子在低頭鬆土。兩人沒有什麼交流,這不奇怪,肯定有丫頭先來通報訊息了。
王詡等人聽得腳步聲,都上來行禮。
蕭鐸理都不理,走到桌子邊,“這是又要種什麼呢?”
鳳鸞低頭挑她的種子,“小黃瓜,還有扁豆夾,能種出什麼就是什麼。”小心翼翼把種子份了三堆,動作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停頓。
“王詡。”蕭鐸抬頭道:“你出來一下,本王有話要跟你說。”
鳳鸞警惕的一抬頭,“有什麼不能在這兒說?”
蕭鐸心裡被人戳了一記鈍刀子,她終於肯抬頭正眼看自己一眼,卻是因為王詡,因為緊張他,不由嘴角微翹,“就是說幾句話。”頓了頓,“你不用擔心。”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兩人在慪氣,抿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是。”王詡整理了下衣服,從那邊繞了過來,刻意的沒有去看鳳鸞,更沒有跟她說話,然後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鳳鸞到底不放心,也到了花房大棚的門口站著,目光流轉不定。
蕭鐸領著王詡到了一棵樹下,說道:“本王馬上就要動身去霍連,你勸勸王妃,讓她跟著本王一起去。”
王詡目光移動,繼而低垂下了眼簾,“奴才的話,王妃娘娘不見的會聽的。”
她現在不聽你的,還聽誰的?蕭鐸心裡一聲冷笑。
阿鸞或許對王詡沒有情意,但是王詡幾次三番冒生死之險救她,心中焉能無情?若是以前是怕擔責任,怕主子出事,那麼這一次根本不需要他進去犯險,不是也一樣進去了嗎?有膽色,有情義,只怕阿鸞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
抬眼往前面望去,那抹纖細窈窕的身影正站在花房大棚門口,緊盯著這邊呢。
就算他是一個太監,惦記自己的女人也不行!只不過,眼下有阿鸞護著他,且阿鸞正在和自己鬧到邊緣上,不便處置此人罷了。
“如何?”蕭鐸又道:“你待王妃娘娘忠心耿耿,你的話,她自然是會聽幾分的。”
王詡只能打太極道:“奴才試試。”
“試試?”蕭鐸看著他微微躬身,骨子卻透著掩不住的清高凌冽,笑容深刻,“或許王公公根本不想讓王妃跟著去,就盼著王妃留在京城,對嗎?”
幾乎就是在說王詡圖謀不軌。
王詡猛地一抬頭,繼而垂下眼簾,“沒有。”
“沒有就好。”蕭鐸面無表情道:“那麼勸解王妃和本王同行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王詡低頭應道。
蕭鐸走了,鳳鸞走了過來,“他和你說什麼了?”
王詡看著她,陽光下一雙烏黑明眸爍爍生輝,裡面映出她的擔心,像是春風一樣撫平了自己的怒氣,微笑道:“王爺讓我勸勸你,跟他一起去霍連。”
“我不想去。”鳳鸞當即道。
王詡卻是明白,當初和她一起共患難度過時疫,已經暴露了那份心意。蕭鐸現在不發作,不代表一輩子不發作,遲早的事,很難說將來自己會不會死於非命,又在何時與她告別,縱有絕世武功也無用,以蕭鐸的心思,大可以想剛才那樣,逼得自己不得不去做個選擇,最終讓他滿意。
況且,若她真的撇的下蕭鐸還好,天涯海角自己都陪她去。
但是她能嗎?她能撇下鳳家女的身份,撇下兩個孩子,跟自己走嗎?別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