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回來,眼下,你可是曉兒的再生父母!”
凌燁聞言,只露出一頭黑線的表情,逗得曉怪嘿嘿直笑,似乎笑得有些用力,牽扯到了傷口,她蹙著眉頭,眼角有些溼潤。但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
“瞧你那樣子,不許笑了,等一下傷口該崩了!”凌燁輕輕的敲了一下曉怪的額頭。嗔怪道。
曉怪撇撇嘴,斂起笑容,正色望著凌燁,說道:“夜辰能找到師父的札記,還是我的功勞呢!”
凌燁不解。眸光掃向夜辰。
“屬下在之前奉命查探北辰若殤和獨孤前輩的事情時,曾問過曉怪姑娘一些問題,是姑娘指點迷津,說獨孤前輩有整理札記的習慣,姑娘跟隨在前輩身邊多年,跟屬下說過一些細節。是而。。。。。。屬下自作主張,還望殿下降罪!”夜辰躬身跪在地上,額頭觸地。語意誠懇。
凌燁心中雖然有些不安,畢竟那本札記是師父的私人物品,如此不問自取,窺探他的**實在是不文明。但眼下情況特殊,除了師父之外。再無人瞭解當年他們二人之間是因何原因分開,這是解開北辰若殤心結的關鍵。況且是自己讓夜辰去調查事情的真相的,於情於理都沒有降罪於他的理由。凌燁揚手讓夜辰起來,吩咐道:“連日趕路,你也受累了,下去休息吧!”
夜辰起身謝過,躬身退出大帳。
“燁師哥,今日有戰事麼?營中似乎很安靜,尉楓他。。。。。。”曉怪幽幽著望著帳外,囁喏著問道。
“嗯!”凌燁輕哼一聲,將札記收好,眼下他還是要將精力放在今日的戰役上。他知道曉怪是想要問尉楓的情況,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到底進行得如何了。。。。。。
起身行至帳外,韓青松從後方軍營走來,朝凌燁躬身施禮,“殿下,三萬大軍已經整裝完畢,只待莫大人那邊成功截住西玥軍,我軍就可動身繞到蜀關城門去!”
凌燁頷首,一臉平靜淡然,一雙眼睛又亮又深,如冰雪般瑩亮,如深海般幽深,讓人無法窺視他的內心一分一毫。韓青松眼中盡是焦急的神色,此刻他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去窺探一下前線的戰報,可他身負軍命,必須呆在營帳中等待訊息。。。。。。
凌燁腳尖輕點,一個旋身,如疾風般掠向營帳外那顆高聳的柳樹,這大概是一顆樹齡悠遠的古樹了吧,不然,何以如此蔥翠,高聳直指雲天?
他身姿輕盈若羽,立在枝條上眺望著遠方。韓青松立在帳下,眸子凝望著那個白點,從那雙冰冷的黑眸中,他似乎看到了一股所向披靡的疾勁和氣勢,讓他不由全身熱血沸騰!
耳邊傳來一陣馬蹄嗒嗒的聲響,一身銀白色戎裝的宣國士兵騎在黑色的戰馬上,猶如閃電一般,飛馳而來,健壯的馬蹄撅起一路的塵土,在黃沙飛揚的山道上,那一抹移動和黑白色,分外的耀眼。。。。。
“報。。。。。。”
凌燁縱身躍下樹梢,一雙纖長的手穩穩地托住士兵來不及剎住的馬頭。士兵喘著粗氣,從馬背上躍下,跪在地上參拜道:“殿下,莫將軍那邊已經成功了。今日西玥領軍迎戰的是斛律,他們的哨兵一早就回營稟報我軍遷營,西玥大軍以為我軍懼怕,竟拔營前進了三十里,將軍說這樣一來,大利我軍趁機突襲。莫將軍帶領我們在他們陣前徘徊,我們像上次那樣,對峙一刻鐘後,佯裝撤退。斛律似乎嚐到了上次的甜頭,領著五萬大軍在後面窮追猛打,一路被我們引上高原。。。。。。。戰情如殿下料想那般,在尉統領的滾石和火藥襲擊下,西玥死傷嚴重,潰不成軍。眼下,莫將軍正帶領著兄弟們趁亂圍殲他們,特讓屬下前來回報殿下,蜀關那邊可以整裝出兵了,斛律開始鳴鏑撤兵,若然他回城,西玥兵便會有所防備!”
凌燁眼中有喜色,回眸望著韓青松,沉聲吩咐道:“該我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