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籽心想陸玠定是要來給她報仇了,心頭大喜,便興沖沖地帶著他去了。到了那兒,韓必仍然坐在那兒,氣定神閒。
“韓必!”陸玠一進去,就直呼韓必大名。韓必抬起頭,眉頭緊緊糾纏,兩人是同輩,平日裡對彼此也是恭恭敬敬的,怎麼今日……待看到一旁的唐籽,韓必明白了三分。
韓必緩緩站了起來,臉色凝重,“陸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陸玠冷冷地扯了扯唇角,字字狠厲道:“韓必,你命令下人將阿籽賣到怡紅院,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韓必神色不變,沉靜道:“這與你一個外人有關嗎?”外人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你……”陸玠握住了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關節泛白。
下一秒,陸玠猛然衝了上去,將韓必攥住,一個拳頭就過去了。韓必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腫的疙瘩。陸玠不罷休,接著狠狠地,往死裡打。
身邊的同僚們見了,面露驚色,紛紛勸道:“陸兄,冷靜啊!”
“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
“是啊!別打了。”
“……”
“……”
同僚們嘴上這麼說,可沒一個人敢上前去,畢竟陸玠的功夫,他們還是曉得的。韓必只是個文官,面對陸玠這麼厲害的人,他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一旁的唐籽淡定地看著,心頭很是美好,韓必啊韓必,平日裡多行不義,遭報應了吧!陸玠一直將韓必打得奄奄一息了,方放過他,然後攜著唐籽離開了此地。
一路上,唐籽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得那麼及時?”
陸玠道:“我聽說你要去找韓必理論,怕你有危險,就急匆匆趕來救你了。你啊!能不能長點頭腦,上回吃了苦頭還不夠嗎?劉全和韓必這樣的人,像是聽得進去勸的人嗎?”
“我也是走投無路了。韓必要納妾,我姐姐都想不開要尋死了,我能不著急嗎?”
陸玠忽而停了下來,一陣深思。
唐籽道:“怎麼了?”
“阿籽,我想,你姐姐若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那她絕對無法忍受韓必了。”
唐籽想了想,是哦!要是讓唐如意知道,韓必要把自己賣到怡紅院,唐如意還能忍受嗎?回去以後,唐籽便去找了唐如意,將今日的經歷給她說了一遍,唐如意起初有些不敢相信,但唐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有說謊,唐如意方信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唐籽心想,多給她一點時間,或許她會想明白的吧!
***
第二天,因為韓必受了重傷,都下不了床了,故而他沒能成功納妾。而陸旻知曉了這件事以後,不想壞了兩家人的關係,便帶著陸玠登門道歉。唐籽聽說了以後,便急匆匆前去偷聽,一探究竟。
去的時候,前廳坐滿了人,氣氛很是凝重。
陸旻一臉抱歉道:“犬子不知禮數,害得令郎身受重傷,老夫深感抱歉啊!”
老太太道:“哎!沒什麼,年輕人嘛!有點小矛盾很正常,只是老身希望,然後別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老夫定會好好教導犬子的。”
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氣氛緩和下來。
陸旻看向了一旁的陸玠,眼神複雜而深沉,隨即對老太太道:“老太太啊!我們兩家乃是世交,多有姻親關係,何不來個親上加親,把犬子與盈盈的婚事定下來。”
韓盈盈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好多,唇畔揚起了掩飾不住的喜悅。陸玠的眉頭卻糾纏到了一塊兒,目光中透著濃濃的不悅。老太太笑了笑,道:“老身也早有想法了,只是不知這兩個孩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