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吳花花竭力地回想一下,她敢確定方才她走著出去時,這桌上沒信。小心謹慎的走過去,緩慢的望去,信封上竟然楷書寫著:莞貞縣主收!
給她的?吳花花眼眸中閃過不解,不過仍是拿起那封書信,取出信箋看起。
信上只有兩句:醒後趕快離去,不許與其它人說起。
而後還附帶了一張簡易的此地地圖。
「趕快離去?」吳花花疑問非常,眼前出現了暈迷前最終的那一幕,她貌似撞在了一道玄影上,而後就失去意識了。
莫非是那道玄影救了她?
不過,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一般都不是善茬,她還是少胡亂想些為妙。
思慮半日,吳花花把那張地圖收起,依照上邊的路線緩慢的走著出去。
吳花花離開木屋不長時間,木屋牆上懸掛著的一張冬梅戰雪圖開始自行挪動,直至開啟了一扇門那般的大小,才停下。然後從裡邊走著出來一個玄衣,一個紫衣倆風格迥異的男人。
當中紫衣男子二十六七,望著離去的身形輕輕的笑著:「梅兄,何時喜愛管閒事了,還是對如此一個聲名狼藉的縣主?」
玄衣男子聽了爽快一笑,劍眉星眸,一投一舉瀟灑風流,醉人的磁性聲響傳來:「僅是覺得好玩罷了。」
「好玩兒?我沒瞧出來這女人那兒好玩兒了。」紫衣男子搖了下頭,困惑的說,隨後神態正經起來,低聲的問:「梅兄,你方才真真的跟他們去了皇宮,莫非你真要……」
男子最終沒發出聲音來,僅是對著自個兒的頸子比畫一下。
玄衣男子望著他輕輕一笑,溫文爾雅,淡定的說:「如今,大楚方才開國,戰亂方才平緩,百姓恰是要休養生息時,我們秦王一脈,從古到今皆是以百姓為主,因此,他們的事兒,我不會參與。」
紫衣男子聽言點了下頭:「也是,不過梅兄,你胸懷天下百姓,緣何不出朝作官呢?如今開國初期,求賢如命呀。」
玄衣男子聽言瀟灑一笑,淡定的說:「作官之道,講究人至清則無朋,不適宜我。」
紫衣男子搖了下頭,哀嘆的說:「誒,真不曉得如何說你們這一脈才好,分明皆有經緯之才,卻獨獨不喜名祿……」
玄衣男子聽言不在講話,淡定而立,目光微閃,視線流連在掌中的一個香包之上,香包是用上架的錦緞作成的,僅是,這繡花的活計太差,兩隻鴛鴦獨獨繡成了兩隻鵝。
玄衣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縷笑容,餘光又望向吳花花沒拿走的函信,眼眸中的笑容愈發的深。
傳聞這縣主胸無點墨,目不識丁,而如今她今兒可以獨自看明白他留下的信封,知趣兒的自個兒離開,如此還是那無腦的縣主麼?
腦中,又記起他在皇宮中看見的那對不服氣的堅韌的眸子。
「莞貞麼?我彷彿對你感興趣了呢!」
……
吳花花按照著地圖走,非常快的走出了這片森林,來至了官道之上。此時已然午時二刻,官道上人來來去去有不少,吳花花找了一對貌似非常好講話的老夫婦,問清晰了這兒的確切位置。
原來這兒已然是東都城西南門的城外遠郊,從這兒步行回去只須一個時辰便能到,吳花花對著倆夫婦說聲感謝。
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便開始尋思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如今她很確定,她是被那道玄影帶出來的,僅是不曉得,那玄影是啥身份,秘密潛入到皇宮中,又是要幹嘛?
第14章 義絕
「我如今是回去,還是徑直遠走高飛。回去呢,自古皇室無真情,這些個破爛的事兒尋思著就煩。可不回去呢,我又要去哪兒弄戶口,不可以一直做個黑戶吧,萬一遭人抓了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