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重新開口說人言乃至變化人形,而胡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算得上是大學徒了,雖說他在基礎等方面比起無為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對胡未來說,也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無為無緣對於胡未脖子上出現神印的事,除了驚訝之外,也是頗覺欣喜。雖然胡未修煉的速度快得驚人,讓他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不管怎樣,胡未能有這樣的進步,他們也為胡未感到高興。
同時他們也感到了壓力,現在他們三個算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需得加倍努力,才不會被另外兩人拋下,這也讓他們包括胡未感到更多的動力,一路上除了趕路外,三人都是見縫插針地修煉著。
而無為入大羅教最久,所知道的最多,一路上胡未他們一有不懂之處,便會向他求教,而無為則也心無私念,但凡胡未和無緣想問,都會傾囊相授。
三人一邊趕路,一邊互相交流學習,偶爾相互之間還會切磋幾下,倒也是其樂融融。
當然三人之間的切磋更多時候只限於蠱藥方面,因為其它蠱術,胡未和無緣入教未久,根本沒怎麼學過,而戒戒和阿紅阿花之間,雖然胡未他們也有意讓它們較量一下,看誰本領最高,手段最厲害,無奈不知怎麼回事,那阿紅乃至阿花卻怎麼也不肯跟戒戒比試。
不說阿紅現在早已變得如戒戒的跟班或者說小弟似的,很多時候,無緣支使阿紅還沒有戒戒來得管用,就連阿花,不管無為如何驅使和命令,也一直不肯與戒戒比鬥。
平常它在戒戒面前,總是一副矜持樣子,既不像阿紅那樣,在戒戒面前總是一副俯首帖耳的聽話模樣,卻也沒見任何敵意,似乎把戒戒當作空氣一般。
只有無為卻奇怪地感覺到阿花在戒戒面前時,總顯得有些莫名的緊張和忌憚,似乎在擔心戒戒會攻擊它一般。
反倒是戒戒,以前它也不怎麼理睬阿花,似乎也把阿花當作空氣一般,可這些天,它卻總是趁著無為不在的時候,有意無意往阿花身邊湊,而且眼神奇怪,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好似懷著什麼非份的企圖。
阿花則會顯得不安起來,立刻跑開去,不動聲色的遠離戒戒,不讓戒戒接近,似乎也意識到戒戒不懷好意一般。
有幾次,戒戒在阿花跑開去後,便跟胡未唧唧吱吱一陣大叫,又四爪並用,朝著邊上林子一陣指手畫腳,示意胡未幫它把阿花引林子裡去。
胡未則給了它一個栗鑿以做回應,要是他真幫小王八蛋把阿花給吃了的話,天曉得無為會不會瘋掉。
胡未他們沿著松樹林帶一路往西,所經之處,天氣越來越乾燥,松樹林越見稀落,地上的草木也是越來越稀少。
三天之後,他們邊上的松林已是完全消失,腳下也不見草木,到處都是鬆軟的沙土,偶爾才見一些矮小的灌木叢,望眼看去,視線內也都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沙丘。
他們已是來到了沙漠的邊緣,也算是離開了北唐國的國境,進入了異國。
胡未爬到一座沙丘上,朝西遠眺,眼見處盡是連綿起伏的沙丘,心中不由頓起蒼茫渺小之感。
眼看太陽將落,時近夜晚,胡未他們便走下沙丘,準備找一處背風的地方休息一晚。卻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胡未朝鈴聲傳來方向看去,卻見東北方向有一人一駝正疾速朝著這邊奔來,那鈴聲正是由那頭駱駝脖子上所掛著的駝鈴發出的。
而在這一人一駝後面百米遠處,五六個人騎著馬,奮力地追著前面的駱駝。
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衣,頭罩黑巾,看不出面目相貌。
胡未正覺奇怪,那無為卻是緊拉了他一把,急聲說道:“快些躲起來,這些人……”
只是話還沒說完,百米外那駱駝上的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