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難免心有芥蒂,不敢讓小孩子靠近自己,而剛才無為的遭遇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正在胡未胡思亂想間,那小孩子卻是抬起一隻胖乎乎的右手放到自己嘴邊,一邊逐一吮吸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歪著腦袋看著胡未,眨巴著雙大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媽媽,你怎麼不相信爸爸,偶真的是爸爸生出來的。”
還爸爸生出來的?
胡未不由又是一愣,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那小孩子見胡未一臉譏誚之色,似乎也有些急了,用小手指了指自己,提高了聲音道:“媽媽別不信呀,偶真是爸爸生出來的,偶本來是顆珠子,在爸爸肚子里長了幾天,現在終於長大了,所以就生出來拉!”
“珠子?!”胡未渾身一震,一臉驚奇地看著小孩子,他腦子裡一陣轟鳴,過去種種一齊湧上心頭,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你……你是那血雲珠?”
“血……血雲珠?”小孩子卻張大眼睛,呆呆地看著胡未,顯得有些疑惑,隨即卻又晃了晃腦袋,說道:“偶也不知道偶是什麼,反正偶本來是顆珠子,是爸爸將偶生出來的。”說著,她又指手畫腳地跟胡未描述起了自己原來的樣子,什麼圓圓的,紅色的。
而她所描述的正是那血雲珠的樣子。
大概怕胡未他們還不信,小孩子又從阿乙懷裡爬了下來,然後喃喃自語似地嘀咕了一聲。只聽呼的一聲,小孩子的身上突然泛起一陣紅煙,竟突然變成了顆火紅色的珠子。
也正是胡未他們先前所見過的那顆血雲珠。
血雲珠在雪地上蹦了一蹦,又呼的一聲,冒出一陣紅煙,突然間變回了小孩子的模樣。
胡未自是驚詫萬分,也包括無為和阿乙,都不由嚇得跳了起來,又一齊轉頭看向戒戒。
戒戒卻哼哼了一聲,又將頭轉了過去,倒顯得有些委屈。
胡未和阿乙他們又不由面面相覷,陷入極度震驚之中。
雖說這些天戒戒真的很反常,看去真跟懷了個孩子似的,不過在天妖山時,胡未也看到過小傢伙如此作態,所以一直以為小傢伙是太無聊了,沒事找事,非要學什麼孕婦。
而胡未也知道,這小孩兒倒不是說真是戒戒憑空生出來的,畢竟那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更確切地說,這小孩子其實是血雲珠祭煉後的樣子,當初大傻也說過,那姥姥將自己和血雲珠煉成了一體,她即是血雲珠,血雲珠就是她,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這小孩子才會跟姥姥長得有些形似,不過大傻也將姥姥的意識盡數抹去,這小孩子也真跟初生的嬰兒一樣,幾乎沒有任何的記憶,說起來也是有如脫胎換骨一般,與那姥姥再無多大關係。
但胡未一直以為,這祭煉血雲珠,還得回了北唐國,向那空聞問了祭煉之法之後才能進行,所以怎麼也沒想到這幾天戒戒之所以時時作嘔,肚子也越來越大,其實正是在祭煉這血雲珠。
且不管小傢伙是怎麼知道該如何祭煉血雲珠的,這血雲珠祭奠後的結果也實在出人意料,跟吞雲珠和青雲珠是大大的不同,雖說那吞雲珠和青雲珠現在也有十足的靈性,甚至有自我意識,卻並不能幻化人形。
雖然說不管是飛禽走獸還是花草樹木,甚至說一塊石頭,若是得到機緣,都有可能變成妖怪,但這花草樹木要想修煉出人形來,卻比動物要難上許多,而平常一些蠱寶,也同樣可以成妖,但這所謂的成妖,最多就是像青雲珠吞雲珠那樣,產生自我意識,要幻出人形,卻是難之又難。
而且據說只有梵天界那些大羅教的神明,煉製出的法寶才能夠變得跟妖怪一樣,不但能產生自我意識,還能脫離軀殼所限
變化成人形。
胡未也不由猜測,這血雲珠祭煉之後,之所以能夠幻化出人形來,很可能就是當初姥姥將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