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家早就已經視覺疲勞。
趕路的時候,無為和無緣兩人總是半趴半伏在駱駝上,一副萎靡不頓的樣子,一天下來都難得說上幾句話,尤其無緣,更是不堪,他抱著阿紅,整個都趴在了駱駝上,跟挺屍了似的,也早就懶得再去管駱駝身上,他懷裡的阿紅,也是一副冬眠了的樣子,少有動靜。
倒是阿花還好一些,雖說它身上還有層厚厚的皮毛,說起來應該比別人更覺得熱,它的舌頭也是整天半吐在嘴外,像條狗似的,但它一路上除了沒事時就緊緊跟在無為的駱駝後外,還會幫方老四探探路,找找食物和水源,給方老四分分擔子,甚至大家要吃食喝水時候,它還會主動去幫大家從後面那些叼來水袋和糧袋,大家吃東西的時候,它也會站到高處去警戒,或者看住那些駱駝,以防駝隊騷亂,其盡職盡責的精神,絲毫不輸於方老四。
原本胡未等人還不明就理,後來聽了無為解釋才明白,原來阿花知道大家這次辛苦去風來國,全是幫它找那進階所需的沙露絳仙草,所以它也是分外的賣力。顯然這隻花豹子雖還不會說話,心裡可跟明鏡似的,知道報恩感恩呢,跟某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相比,可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每每休息吃東西的時候,胡未看看跑來跑去忙前忙後的阿花,又看看自己懷裡正忙著跟他搶吃東西的戒戒,總是會忍不住一陣唏噓感嘆。
而一路上,無為和無緣他們是越來越沉默了,但胡未和戒戒兩個卻總是鬧騰個不停,每天不是搶吃的,就是拌嘴,也整天嘻嘻哈哈的,全然沒被這沙漠裡沉悶無趣的環境所影響,總是一副精力無限的樣子。不過誰叫他倆胃口一直那麼好,也只有肚子吃得下東西,才有精神。
胡未且不說,戒戒更是一刻都不消停,除了和胡未搶吃鬥嘴外,還時不時地跑去騷擾一下無緣懷裡的阿紅,硬想將阿紅從無緣懷裡拽下來,陪它到地上玩耍,可憐阿紅剛開始還經不住戒戒鬧騰,便真的下了地,結果一跳到沙地上,便呱呱大叫不止,急慌慌地跳了回去,顯然它根本受不住那滾燙的沙子,之後不管戒戒再怎麼鬧騰,它都是死也不肯下地,有的時候戒戒鬧得兇了,它就學無緣的樣,翻過肚子,在那裡挺屍。
見蛤蟆都挺屍了,戒戒也只好自己玩,它跟阿花還是一直保持著距離,很少主動去找阿花玩耍,也不知是因為它覺得阿花跟無為一樣,太老實了,跟自己玩不起來,還是因為說它始終沒放下把阿花當做食物的心思,所以才一直保持著那份莫名的矜持。
於是平常的時候,它就瘋了似的到處亂跑,或者不停地在沙土裡鑽進鑽出,將一隻只跳鼠或者沙蠍或者蜥蜴從地下攆出來,再將它們抓住,毫不猶豫地丟進嘴裡吃掉。隨著它捕食的技術越來越純熟,一天下來,被它吃掉的跳鼠之類也是不計其數。
胡未原本還覺得有些噁心,不過見戒戒吃了這些東西后,對於駱駝所帶的食物便興趣大減,比起原先要少吃了許多,所以他也是由著它去了,反正是從沒見它吃壞過肚子。
只是奇怪的是,小傢伙這樣大吃特吃的,身子卻反而變小了不少。離開西硫國時,它原本有胡未的手掌大小,但幾天下來,它卻縮小到了胡未拳頭那麼大小,若非小傢伙的面板依舊白亮如初,彈性十足,胡未真要懷疑是因為沙漠裡的高溫炙烤,蒸發了它體內的水分。
而見小傢伙身子雖變小了些,精神頭卻依舊十足,從不見什麼萎靡的樣子,胡未也是消去了擔心。他倒有些懷疑是小傢伙為了適應這沙漠高溫天氣,才將身子變小了些,因為按理來說,個子越小,便越容易散溫,所以往往沙漠裡很少有大型動物,而那種冰寒地帶,比如胡未原來那個世界的南北極等地,往往都是大型動物。
眾人一連趕了七天,算起來已經走了大約千把里路,方老四慎重地叮囑大家,現在已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