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彥懶得再跟她離婚,“乾杯,哪天把你灌醉了,直接把手續給辦了。”
喬晚笑著跟他乾杯。
這個男人,他們在一起竟然已經十一年,這十一年裡,他們浪費了太多時間,錯過了太多美好。
“以後你可要好好珍惜我,不要再把我給弄丟了。”
他認真地說道,“一定!”
——
那天晚上,蘇婉儀回到家一直悶悶不樂。
趙靜茹最近心情也不好,蘇崇年工作太忙,好久沒陪她了。就連晚上睡覺,她想跟他多說幾句話,他都無比煩躁地說累了。
“寶貝,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蘇婉儀低著頭,聲音暗啞,“媽,別說了,君彥跟喬晚複合了。”
趙靜茹惡狠狠地罵了起來,“這個賤女人,跟她媽一樣的賤骨頭!”
“用這麼汙穢的語言在罵誰呢?”
蘇崇年拄著柺杖進屋,面色陰冷。
趙靜茹趕緊迎上去扶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可擔心死我了。”
“去心理醫生那兒做催眠,發現車禍前的一些記憶是錯誤的。何醫生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個時候移民了。”
趙靜茹臉色鐵青,“最近感到不舒服嗎?怎麼去做催眠了?找了哪個醫生?權威嗎?”
蘇崇年淡笑,“夫人,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我該回答你哪個好?還有,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你身體不舒服我當然緊張啊,我擔心你嘛。”
蘇崇年在沙發上坐下,故意說道,“最近夢裡經常出現一個女人,她在我夢裡唱歌,歌聲很動聽。心理醫生說這個女人可能是我失去記憶前的老朋友,夫人,你知不知道我車禍前有沒有女朋友?”
“你那時候很多女朋友,江城的花花公子。”
蘇崇年自嘲地笑,“後來認識你才變專一的。”
“可不是。車禍以後你完全變了個人,除了我,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趙靜茹不想說這些,言多必失這道理她很清楚,她轉移話題,“你寶貝女兒今天受委屈了。”
蘇崇年淡淡地說,“受什麼委屈了?誰敢給她委屈受。”
“還不是喬晚,把沈君彥搶回去了,還在我們寶貝面前耀武揚威。一個女人不知羞恥,到處跟別人炫耀她身上的吻痕。”
蘇崇年反應極大,‘噌’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你什麼時候能收起對喬晚的偏見!她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溫柔善良,到底哪裡招惹你了?”
趙靜茹被他嚇到了,很少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崇年,我沒說她什麼呀,你幹嘛這麼激動!又要為喬晚跟我吵架嗎?”
蘇崇年拾起柺杖,往外走。
趙靜茹趕緊走過去攔住他,“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我陪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拄著柺杖徑直走出了家門。
他步子跨得很大,趙靜茹擔心他,一直在後面追。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這一幕情景那樣熟悉,記憶猛然襲上心頭。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也是這樣匆忙離開家門,開著車想要逃離。老爺子開車在後面追,一直追上高速,他就是這樣出了車禍。
趙靜茹看到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扔了柺杖,雙手抱著頭。
她跑過去問,“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疼了?”
她剛一碰他,被他用力推開。她沒站穩,跌倒在地。
“崇年,你怎麼了?”
蘇崇年頭像是要炸開了,無數個畫面在腦海裡閃過,放電影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