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烏黑的長在風中飄舞。看著這樣肆意笑著的蘇軒奕,我鬆了口氣。從在天商見到他開始,總沒見他如此肆意地笑。每一次見他,他渾身都籠罩著薄薄的哀傷。
夏月凌聽聞蘇軒奕的話,也是愛憐地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蓮兒倒反過來說我們了。”
“夠了。”天空中一聲怒吼,適才的柔和淡雅的聲音以被冰涼堅硬之聲取代。
“看來是寂寞得夠久的傢伙了。”我看著那十輪圓月,心裡盤算…著,不知祭典之弓能不能如當年后羿射日那般拉風。
“嗯?何以見得是寂寞得夠久了?”夏月凌滿是疑惑地問我。
我看看他,他專注地看著天空中的月。
我湊到他耳邊說:“俗話說,不在寂寞中戀愛,就在寂寞中變態。你屬於前者,他屬於後者。”
夏月凌差點跌倒在地,蘇軒奕也在一旁隱忍著笑,臉都憋紅了。這兩男人哪裡還有神詆的模樣。我不屑地撇撇嘴道:“這是基本常識,好不好?你們神詆自詡有法力,有漫長的生命,對仿若滄海一粟的人類就不太瞧得上。殊不知,人能以短短的生命、以毫無道法的血肉之軀建立起那等文明,本身就已經越了神詆。所謂世間萬物,各有長短,便也是此番道理了。要我說啊,就是神詆也需再教育,再修煉。”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後兩人都無可奈何地說:“正因為沒有看不起人類,所以才要打敗命運。”
我正欲說什麼。月辰宮又在天空中陰冷笑道:“軒澈太子與冥神鬱磊競也是此等只會躲在結界裡的無能之輩。那月辰宮就不客氣了。”說蓍,那月華漸漸呈出血色,越來越紅,就像是誰不斷往月亮上潑血一般。
蘇軒奕嘆了口氣對夏月凌說:“憑月辰宮的實力,破我們的結界綽綽有餘,何況你也沒歸位。它這般到底為何?”
我驚聞夏月凌還未歸位,也是嚇得不輕。
“方才他不是記起一切了麼?”我疑惑地問。
夏月凌笑道:“為夫只是記起一切,但法力卻還是絲毫沒有恢復。
蓮兒可是怕為夫保護不了你?”
我白他一眼,繼續看著那十個月亮越來越紅,那血一樣的紅,讓天空充滿詭異,讓我想到人間地獄四個字。
是的。人間地獄,突然腦袋中有支離破碎的畫面:十個紅月照耀的街道上,樹木在四處亂走,見人就咬,石頭也在移動,還有幾個石頭將大樹連根拔起;那些男人全部在嚎叫,像瘋狂般亂跑,那聲音嚎叫著便成了女子的尖叫,那身形跑著跑著便化作了女子。那些女子臉上迷醉,統一拔出匕直直划向右臂,鮮血瞬間流淌成河,風捲過,腥味濃烈,殘肢斷手四處散亂。
我胸中一陣嘔,“哇”地一聲吐了。
“曉蓮,你怎了?”蘇軒奕蹲身牽我。
我擺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看見蘇軒奕眉頭緊蹙,生風、騰雲以及香眚都嚎叫起來。那熟悉的嚎叫,如同腦海裡支離破碎的片段裡,那些奔跑的男子出的。
我猛然轉身看夏月凌,他眉頭緊鎖,緊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在臉上簌簌滾落。
軒奕,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體內卻湧動著一股燥熱不安,就像是血脈要衝破血管卻得不到釋放般,燥熱得人巴不得找到出口。
“我沒想到命運竟找上月辰宮。”蘇軒奕臉上也滲出汗,他拈起護身訣,繼續說:“極陰之氣。月是至陰之物。增加一輪月,至陰之氣就在原來基礎上增加兩倍,十個,你自己算,足可以吞噬人間之陽。”蘇軒奕說著,帝王怒劍在空中劃出去,金紅色的劍光在密林湖上空劃出一個圓,接著蘇軒奕將帝王怒劍往空中一拋。
夏月凌、生風、騰雲以及香香的情況得以緩解一些。
“帝王怒劍也是至陽之劍,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