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陽並沒有把水星月的近況告訴仇炎。那是他女人的事,他知道就行,別的男人甭想知道。
狠狠地瞪著自己親親的大哥,仇炎發誓地低吼著:“總有一天,你怎麼對她的,我就怎麼對你。”說完轉身走向另一邊,與那些商場大亨,政界高官周旋著。
剛才被仇炎嚇得直冒冷汗的市長重回仇陽的身邊,他望著在人群中周旋,所到之處無不被人奉承的仇炎,輕輕地對不以為然的仇陽說道:“他將會是王最後的勁敵。”這個炎少主絕對不會比仇陽差,更有可能會取代仇陽在黑道上的位置。
看一眼市長,仇陽似笑非笑地附在市長的耳邊低聲說道:“想巴結他嗎?我最近比較無聊,想聽聽爆炸的聲音。你說是炸掉你的家還是市政府大樓?”
市長的臉色大變,他深知仇陽的冷狠與無情,急急哀求:“王至高無上,我小小一名市長還在你腳下乞求庇護,哪還敢巴結他人。王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冷汗如雨下。
瞬間仇陽已輕輕地拉住他的衣領了,冰冷的聲音對市長來說就像暴風雪,冷得徹骨。“市長大人最好把衣服都脫了。”
沒用的東西,如此不經嚇。
甩開市長,仇陽帶著他的守衛傲然地離開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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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的日子不是第一次品嚐,水星月已經無所謂了。
她只是覺得仇陽沒有進步,對她除了只會禁錮還是禁錮。相處的時間那麼長,股膚相親無數次,難道他當真不懂她的心嗎?
傷口還很痛,醫生護士們把她當成天皇老子來侍候著,怕她扯痛傷口,勸阻她不要下床走動。躺在床上一睡就是幾天。
仇陽白天都是不見蹤影,忙嘛,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嘛,要是每個白天都能看到他,那才是怪事。
仇陽忙些什麼,她從來不過問,那是黑道上的事情,她自認與她無關。
每到晚上,仇陽總是繃著那張寒冰臉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些什麼氣。水星月認為沒有人敢讓他受氣,只有他讓別人受氣。
就像現在一樣,自他從外面回來後,就一直繃著臉不出聲,卻直勾勾地瞪著她。
無辜地眨眨眼,她變成他不認識的人了嗎?他為什麼緊盯著她看?
“鬼上身了?”忍不住的挪揄從水星月嘴裡逸出。
深思地看著水星月,仇陽答非所問:“這次你沒有生氣?”
“生氣?”水星月苦笑一聲,“我是你的附屬品,我可以生氣嗎?”他對她從來就沒有放心過,不放心她的人,不放心她的心,不放心她的安全。
這小女人變了。
仇陽深感到水星月的蛻變。
“我不想失去你。”只有一句話,也足夠掩飾他的霸道與專制。
水星月悽然一笑,絕望還是湧上心頭。他的不想失去霸道專制,他的不想失去可以讓她成為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物件,他的不想失去卻又可以讓她成為所有黑道人物想汙辱的物件。
看著水星月的笑,仇陽心口一疼,但他卻不妥協。
“籠中鳥儘管衣食無憂,不用經風雨,但是它過得不開心,它的心是嚮往大自然的,它是想在高空中盡情地翱翔的,總有一天,它會帶著對這些的嚮往離開人世。”
無情的大手瞬時欺上她的脖子。
閉上雙眼,他有多久沒有掐她脖子了?
心裡卻隱隱在痛,這個不懂得愛,不懂得溫柔的男人啊,何時才能不再掐她的脖子。
“我不准你死!”自己的動作卻隨時可以讓她去死。
意識到自己的習慣性正是會置她於死地,仇陽急忙鬆開了手。大手轉而撫上她的臉。她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更不允許她以死來逃離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