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
由由眼看著那一個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即將在他的面前破碎掉,甚至包括他自己。由由的心碎了,碎的如臨近世界末日般傷心。
他瘋狂地掙扎著將自己的手往眾多夏米的口中伸去,只在一瞬間,他的瞳孔中閃耀出了無數的夏米,每一個夏米都在朝著他微笑,他迅速將自己嘴裡的那個小人給惡狠狠的撕撤掉。
由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瘋狂了,他將自己的眼睛緊緊地閉上,在黑暗中大聲吼著,那憤怒的吼聲,在他聽來好似能將一座高聳的山峰震得如同那些破碎了的小人一般。
當所有夏米的臉混合在一起朝由由衝過來的時候,他的耳朵突然又恢復了聽力,只聽見鬼哭狼嚎的,那個混合了所有夏米腦袋的“大夏米”張開了它那滿口粘合著腥黃唾液的大嘴,大嘴一張開,一股撲面而來的惡臭之風,差點令由由窒息過去。那一條條如同鐵欄杆般的牙齒上掛滿著無數的牙垢,蟲蛀的牙齒四處可見,陰黃的大舌頭來回伸縮著,部分類似於人體組織的東西正捲縮在“大夏米”的右牙角。
由由渾身上下的血液在看到這張標註著死亡的大口前,徹底的凝固在了一起。那一刻,由由覺得它們好似不再繼續巡迴流淌了。
就在由由的頭漸漸的被大夏米的大口給吞噬的時候,徹骨的疼痛從由由的脖子附近傳進了他的神經中樞。
隨後,由由失去了知覺。
“卡爾絲!哦,不。我的卡爾絲,你怎麼了?你為何會這樣呢?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難看了呢?你為什麼不睜開你的眼睛呢?你不喜歡我了嗎?快!快睜開你的眼睛!”瑞契兒趴在由由的身旁,大聲地嗚咽著,這已經是她在恢復了自身體力後的第28次呼喊。
由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他的臉如同白紙一般的蒼白,就連那平時微紅的嘴唇,也好似被四周的蒼白給渲染了。
晶瑩的淚水粘滿了瑞契兒嬌柔的臉龐,她那心急如火的模樣,要是讓由由看見的話,一定會感動的昏厥過去。
瑞契兒離由由的臉非常的近,但並沒有貼上去,因為她不希望自己再次傷害了他,為他那微弱的軀體再次加上一層致命的傷痕。
“不!我是在哪?你不要過來!快離開我,你這混帳該死的垃圾,快把我的朋友從你的嘴中吐出來!快快快!”由由嗡動著嘴唇,亂蹬著自己的雙腿,頭來回擺動著,在小床的邊緣說著夢話。
瑞契兒聽到了由由的夢話後,眼睛突然之間亮了起來,那晶瑩的藍眼睛在淚光的沖洗之下,就如同一塵不染沒有半點瑕疵的海洋,這海洋的顏色,由由只在夢中追逐過。
由由的頭已經鬆垮到了小床的邊緣,再往前一點的話,整個腦袋就會倒著掉下去。
瑞契兒的手在由由的腦袋四周比劃著,但那僅僅是比劃而已,並沒有幫著他去扶正,因為瑞契兒不想再去給由由帶來沒必要的傷害。
“卡爾絲,哦,太好了,我聽到你的說話聲了,你再說一句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瑞契兒在聽過了由由的夢話之後,焦急地對著她的卡爾絲道。
由由就好似聽到了瑞契兒對自己的關心一般,他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他此刻的眼角卻充滿了笑意。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瑞契兒抬起自己那滿是淚光的眼睛,優美地對著由由吟唱出了她內心澎湃著的淒涼與激動。
這首混合著無數戀人情愁的歌曲,在娜思塌分流傳了幾千年,每個正處於娜思塌分戀愛季節的精靈男女們幾乎都吟唱過這首歌曲。
因為只要是涉及到愛這個亙古的謎題,給男女雙方帶來的幾乎總是思念和痛苦,可惜的是這首優美的情歌,只有上半句,在流傳的幾千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