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乾乾淨淨,圓臉,劉海頭,有種領家女孩兒的感覺,她說她是邯鄲叢臺中醫院的一名實習醫生,這年22歲。
“馥姑娘,我這麼稱呼你可以?”
她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說:“可以啊,我這個人喜歡旅遊交朋友,我很好說話的,你也可以叫我小名珠珠。”
我還沒說話,突然,腳下一陣劇痛。
小萱咬住一隻筷子,斜眼看我,桌子底下,她狠狠踩了我一腳。
我忙說:“珠姑娘,吃菜吃菜,這還剩這麼多,不吃就浪費了。”
她笑了笑,也不客氣,伸筷子,去夾把頭面前放的黃涼粉。
把頭本來也在笑。
可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看到把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珠珠!”
“你怎麼在這兒吃上飯了!我以為你去別的地方了,害我好一頓找!”
“這幾位是......”
說話的是名年輕男人,和我差不多高,面板曬的黝黑,短髮,眼神明亮,看起來很精神。
“哦,表哥,他們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可好了,還請我吃飯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
我說我叫項峰,其他人當然報的也是假名。
“你們好,趙志平,我是珠珠表哥。”
“別吃了珠珠,你沒看開始了?大唐卡被抬出來了,走吧,咱們還要拍照。”
再次謝過我請客吃飯,二人結伴離開了。
豆芽仔吃的滿嘴油顧不上說話,魚哥不吃辣椒,正往自己小碗裡盛牛肉粥,小萱在我耳旁小聲說:“還看人家?她有我漂亮?你別多想,人和你嘴對嘴只是為了救你。”
我說我當然知道,她沒你好看,你最美。
“雲峰,吃完了吧?出來一下。”
從屋裡出來,我看到村民已經舉起了巨型唐卡,那張唐卡目測最少五米多高,五米多寬,用一排棍子支撐著,畫的應該是綠度母,通體用礦物質顏料手工繪成,看的很震撼。
風一吹,巨型唐卡冽冽作響,半空中的綠度母眉眼傳神,隨風飄動,像是活了過來。
許多藏民見此情景,紛紛跪下。
他們拿著小號唐卡,雙手舉過頭頂,虔誠的頂禮膜拜。
陽光撒下,真是一副千人跪度母的奇景。
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馥珠,她此刻手拿小型單反相機,正在聚精會神的拍照,她那個叫趙志平的表哥也在拍照。
“雲峰,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把頭看著不遠處的馥珠,開口說:“這個女孩兒,不是醫生.....”
“啊?把頭,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醫生?人剛可是救了我?”
把頭皺眉說:“救你是救你,這是兩碼事,剛才,她伸手夾菜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的食指和中指,長度一模一樣。”
手指長度一樣?這個我真沒注意到。
我問把頭那是什麼意思?
把頭說:“意思就是,她不是醫生,她是小偷,是職業扒手。”
“小......小偷?!職業扒手!把頭!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把頭冷聲說:“以前的盜門,像這種女孩兒,在五六歲時就會被人訓練,用銼刀連皮帶肉,活生生把兩根手指磨成一樣長短,我見過,小快手盧的手指也是這幅模樣。”
“把頭我不懂,就算是小偷,為什麼要磨短手指?”
把頭對著我,伸出手指道:“將中指磨平,與食指齊,這樣,兩根手指會一樣長,偷起來方便,就像筷子,若筷子有長有短,用起來就會不方便。”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