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第一次見到楚曉然的時候,楚曉然居然愣住了,倒不是她有多傾國傾城的容貌,而是,她長得跟他看過的那些照片中的女子很相像。
後來,還是楚曉然受不了,再次化身為絕日,以凌冰依的性命堪憂為威脅,才再次讓殷野悠重生了過來。
禿鷹說,殷野悠事實上是在乎那個孩子的,失去了那個孩子,她以為只有她自己傷心難過,沒有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殷野悠也在為那個消逝的孩子悲痛不已。
這讓她想起了那個時候,殷野悠明明就打算絕對不會娶郝蕾小姐了,卻還是要用這個條件與她交換孩子的性命,但是,她最終卻自以為是的選擇了要殷野悠過一個完整的人生,享受人間最完美的幸福而拋棄孩子的那一刻,她是把他傷到了吧。
所以,他一咬牙,也衝動的讓何醫生立刻打掉她的孩子,受傷的野獸只有用自己的利爪去抓傷別人從而來保護自己。
當那個孩子真正的從她肚子裡流掉後,殷野悠越過她,衝到了衛生間裡,雖然他沖水的聲音很大,但是她還是隱約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哭泣聲,那是他悲痛欲絕的聲音,他是怎樣的壓抑自己,才沒讓她瞧見他的狼狽,他的心痛,他的不捨跟愧疚啊。
歐陽冰依想不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才明白過去的那些事,不過,她明白的太晚了吧,這一次,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殷野悠,不管他們的未來如何,至少,殷野悠應該振作起來,因為他的人生,除了她,還有別的很多事。
殷野悠,我原諒你了,真的原諒你了,你聽到了嗎?你出來吧,別再躲了。
彷彿真有回應似的,原本還寧靜無比的夜空,突然劃過一聲炸雷,接著,大雨傾盆直下,歐陽冰依回過神來,她走到陽臺上去關窗戶,這場大雨,讓她想起來當時,殷野悠跟林若盈訂婚的那一晚,她很傷心,跑到她媽媽的墳前訴說她的心痛。
後來卻昏倒在她媽媽的墳前,墓園?墳前?
當這兩個字眼蹦到歐陽冰依的腦子裡的時候,她的心也隨著激動而發出嘭嘭嘭的直跳,下一秒,她拿上雨傘,帶著錢包,就走出了酒店,為了不影響粉蝶,她離開的時候很輕手輕腳,並且,把她手腕上的追蹤器也放到了枕頭底下。
坐上計程車,歐陽冰依就報出了東山墓園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社會的治安真得好了,還是,每個計程車司機都不敢對半夜提出去墓園的女人而心存歹念,想想也是,哪有正常的女人,會在半夜的時候要去墓園,還是這種狂風暴雨的情況下。
他們只期待這種非正常的女人給了現金在回家之後不會變成冥幣就阿彌陀佛了。
撐著傘,拿著手電筒,歐陽冰依熟門熟路的擺脫了墓園的管理員,而直直向她媽媽凌心的墳墓走去,當時歐陽齊天還說要給凌心搬家,但是,歐陽冰依知道,媽媽生前最討厭的就是搬家,因為她們母女倆為了各式各樣的原因搬了太多次的家,所以,她才沒有同意歐陽齊天的要求,而堅持讓母親睡在東山墓園裡。
這裡的環境也比較清幽,很適合長眠。
歐陽冰依走上階梯後,她抬頭,果然看到一個黑影,雙膝觸地的跪在她媽媽凌心的墓前,如果沒有心理準備,換作別人,在看到這場畫面的時候,肯定被嚇得尖叫。
然而,歐陽冰依沒有尖叫,她緩緩朝那個黑影走過去,試探的輕喚,“野悠,殷野悠,是你嗎?”
聽到她的聲音,那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歐陽冰依興奮了一下,如果他認出她來,肯定會撲過來抱著她的,但是,下一秒,那個人竟然就在她的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殷野悠……”
歐陽冰依衝上去,把傘撐到他的上面,但是,他渾身已經被暴雨給淋透了,這一次,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