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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腰抱了起來。

她輕輕噯了一聲,捶捶他的肩膀:“長恭!”

但回應她的,是一夜的芙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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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上頭,高肅陪著她回門。自然,回的是太尉府,而非原先“她”的那個門。

在太尉府裡高肅與太尉商談了許久,當天夜裡,高肅便開始草擬一封上書,說是北地尚不安寧,請陛下允許自己帶兵北上。至於他的夫人,他們新婚燕爾的,自然也要一同去。

雲瑤有些驚訝,為何高肅要這樣焦急。

高肅點點她的鼻尖道:“此時還有一個‘新婚燕爾’的藉口。要是再等一些時日,恐怕連新婚燕爾的藉口都沒有了。阿瑤,你還記得晉朝的那幾場動/蕩麼?”

她眨眨眼睛,含糊道:“隱約記得一些。”

高肅嘆了口氣。東西兩晉的記載,他從前曾仔仔細細地研習過,自然比雲瑤要清楚一些。

他將雲瑤抱到膝蓋上坐著,將自己記憶裡的晉朝往事,揀些重要的同她說了:司馬倫上位之後,朝野確實是安定了一段時日;但隨著東海王失去、朝臣反反覆覆地洗牌,原本安定的時局,又再度動/蕩不安。

即使高肅自己就是一個變數,也同樣不敢去嘗試那微末的可能性。

“因此這些年,我最好的做法,就是留在外邊,不要回洛陽。”高肅道,“正如我先前同你說過的,司馬氏的諸王動/蕩,與我干係不大。即使是將來朝代更迭,但凡我謹慎一些,也總歸燒不到我身上。但要是我留在這裡,那變數就大得多了。”

雲瑤望了他很久,才輕輕地噢了一聲:原來如此。

高肅很快便寫好了上疏,又輾轉遞交到了新皇帝手裡。

賈皇后和司馬衷已經被囚在了另一處地方,現在的那位新皇帝,對高肅幾乎是言聽計從。因此一聽說高肅帶著人去撫邊,他便沒有任何猶豫地批了一個字:準。

前些日子,高肅已經和丞相、太尉透過一些氣了。再加上皇帝的那個“準”字,高肅便順順利利地離開了洛陽城,前往北地鎮守,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而他的妻子,自然也跟著一同去了。

美其名曰,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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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地的日子,他們過得很是平靜。

除了高肅偶爾會出戰匈奴之外,便再沒有第二件可以稱得上是“麻煩”的事情了。

隨著洛陽城的衝/突一日日加劇,雲瑤也一日日地感到不安起來。但正如高肅先前所言,他是晉朝最鋒利的一把刀,但凡未來的皇帝不蠢,都不會主動去動他。而且這些年他在北疆,一直都兢兢業業地守著匈奴人,皇帝就更加不可能動他。

直到有一天,南邊傳來訊息,司馬睿上位當了皇帝,他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那時他們在北疆已經住了很久了,即便是新皇司馬睿,也幾乎想不起北疆還有那麼一位王侯。但這些年高肅阻攔匈奴人南下的戰績,卻是整個洛陽城都有目共睹的——哦,不,現在已經不是洛陽城了,司馬睿他已經遷都了。

高肅除了偶爾會到都城去朝見皇帝之外,其餘並無太大變化。

直到有一天,高肅給她帶回了一片龜甲。

那是一片頗為古舊的龜甲,表面上佈滿了裂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雲瑤觸控到那片龜甲的一瞬間,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片龜甲觸手冰涼,而且剛剛碰到它的一瞬間,便如同有電流滑過指尖一般,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但高肅將龜甲遞給她時,神情很是平靜,顯然是不知其異狀。

因此這片龜甲,是隻對雲瑤一人有效的。

她的指尖輕撫過那些冰涼的裂痕,感受著那一絲細微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