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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人艱不拆

額也只是淡淡一笑。

「納蘭家的人都是認死理的痴情種,只怕慧兒一見你便誤了終身,為了成全你,便苦了自己。」容若眯起眼,輕輕擺首,一杯接著一杯的痛飲。

暖風閣一聚,誰也沒說動誰,兩人似乎仍保持著各自的觀點與信念。只不過兩人間增加了些默契,塞楞額不再指望容若能幫上自己,而容若也不再阻止塞楞額退婚的念頭。

「語兒,我乃護軍參領,現居京城西面,俸銀130兩,祿米65石,家有一弟。如今,咱們可算是門當戶對了。」看著塞楞額給自己寫的信,語兒忍不住地哭了出來,哭著哭著便又笑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可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也許旁人看不明白塞楞額此番話用意何在,可她知道,她還記得當初在報國寺外,她縮在他懷裡,一遍遍地重複著:「塞楞額,我年長你兩歲,爹爹亡故之後已是家道中落,此前還曾那般傷了你,你卻仍是這樣對我,可值得?」

他溫柔的掌心融化了她最後的防線,他堅定有力地擁著她,「值得的,值得的,只要是為你,便都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提到的那首詞,附在這裡,供有興趣的朋友賞讀:

青衫濕遍·悼亡

青衫濕遍,憑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頭扶病,剪刀聲、猶在銀釭。憶生來、小膽怯空房。到而今,獨伴梨花影,冷冥冥、盡意淒涼。願指魂兮識路,教尋夢也迴廊。

咫尺玉鉤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殘陽。拼把長眠滴醒,和清淚、攪入椒漿。怕幽泉、還為我神傷。道書生簿命宜將息,再休耽、怨粉愁香。料得重圓密誓,難禁寸裂柔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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