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情人獨處必定是不方便外人隨意闖入。
葉落要龍澈休息,她出去與瞿懷山交談即可,龍澈卻堅持要與她在一起,還支撐著坐起來,彷彿瞬間身體恢復了許多,與前兩天奄奄一息簡直判若兩人。
他是不想瞿懷山拿自己去脅迫葉落。
但瞿懷山為他療過傷,怎麼不知他的身體狀況?
若是瞿懷山沒有心機,又怎麼能隱藏那麼深,暗中操縱葉落為他賣命那麼久,甚至到現在連楚玄玉和瞿素素只怕都還不知道他死而復生了。
瞿懷山走到洞前,看到葉落在前,龍澈在後,正準備往外走,他沉聲道:“看來龍少主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就想走了?”
龍澈瞥了眼背在他身後的無名劍,心裡盤算怎麼將這定情信物拿回來,臉上卻是燦爛的笑:“承蒙瞿掌門援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他就這麼輕鬆隨意的將瞿懷山的身份揭穿,事先也沒有與葉落商量,只是想著她肯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但他就要這麼說,把別人都當傻子嗎?瞿懷山,不要以為你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盡在把握中,葉落不傻,但是她太重情,所以她寧願做你手裡的棋子,而我——龍澈不是,我只想我的女人平安快樂。
葉落與瞿懷山同樣驚訝的看著龍澈。
龍澈一臉無辜:“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沒有龍澈知道而葉落還不知道的道理,瞿懷山也不再偽裝,將頭上大大的風帽掀開,從前那張親切帶著仙風道骨的臉終於再次出現在葉落面前,少了從前的健康光澤,變得有些泛青的白。
那是葉落熟悉,但又帶著點陌生的模樣。
“師父。”她眼中重逢的喜悅不假掩飾的自然流露。
“霜兒,現在應該是叫葉落吧。苦了你了,孩子。”瞿懷山慈父般地伸出手撫上葉落的秀髮。
“師父,我不苦,能再見到師父,真像做夢,我好高興。”葉落紅了眼圈。
“我也是,有時會聽到你的訊息,心裡好生牽掛,但是想到有神通廣大的逍遙島少主在身邊保護,也就安心了。”瞿懷山說起舊情來,真是令人動容。
龍澈含笑道:“瞿掌門太抬舉晚輩了,我要是神通真有那麼大,還能差點被前輩一掌擊斃?被困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生死都不由已?”
瞿懷山倒也鎮定:“之前的事情一場誤會,而且少主不是輸在瞿某手中,要不是落落那一聲,少主手下留情,恐怕傷到的會是瞿某。”
龍澈笑裡藏刀,步步緊逼,瞿懷山以柔克剛,綿裡藏針。
葉落怕他們再說下去會翻臉,忙插話道:“師父,當日在濯香門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師父去了哪裡?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瞿懷山將目光轉回到葉落身上:“當日,為師身體欠佳,後來素素與玄玉為了他們的親事來找為師,我們爭執了幾句,素素不小心將玄玉手上的劍碰到為師身上,當時為師也以為必死無疑。他們兩人慌慌張張逃走後,沒想到為師又醒了過來,為師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勾結了幽冥宮。幽冥宮為美人圖和寶藏而來,為師為了武林和天下蒼生怎麼能讓這些東西落入邪派之手?當時為師想只有死了,他們無可奈何才會放過濯香門離開,於是為師服下假死之藥。可是為師沒有算到素素他們會栽贓於你,幽冥宮仍是沒有放過濯香門……等為師醒來,已經無力迴天,又不知你去了什麼地方,只好隱姓埋名,以圖機會再尋找你們和寶藏的下落。”
看來楚玄玉說的實情。
龍澈在葉落身後,看到她緊繃的背脊,心中冷笑,瞿懷山可真會籠絡人心,這樣漏洞百出的話,只有傻子才信。
不過,好像葉落遇見瞿懷山,滿眼就是對於師父的崇拜,滿心是對曾經救命恩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