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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

下了晚三,他把圍巾物歸原主。

周烈垂眸看著他手裡的圍巾:「幹什麼?」

「好了,用不著了,還你。」

「我用不著,你留著吧,最近天越來越冷了,別再感冒了傳染給老子。」

這圍巾下面是周烈的英文字母縮寫,且不說他戴不合適,這裡面還飽含著梁芝的心意。

「只要你不作妖我就不會生病。」陳年手一動沒動:「況且,這是她親手給你織的。」

周烈以為就是外面定製的,壓根就沒多注意,這會兒聽到這話難免一怔。

邊上有人往過瞧,陳年手一伸,把圍巾塞周烈手裡,回座位。

等他回了座位,周烈才回過神。

抓著那圍巾,說不上什麼滋味。

腦袋裡亂七八糟的畫面往出鑽。

一幀是手錶盒裡的卡片。

一幀是上回教師節晚會陳年還他襯衫那場面。

來這兒幾個月,發生了不少事。

好像也就是昨天。

可眨眼,這半年都要過去了。

好像挺多事,都在這半年之中發生了變化。

比如,周烈怎麼也想不到,半年後的某一天,他會把陳年戴過的圍巾拿回宿舍,找個地兒掛起來。

第 32 章

冬天天黑的早,一天一天好像過得特別快,幾個天黑又天亮,快新年了。

週五晚晚三,老張講完題,把書本往胳肢窩裡一夾,才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對了,快新年了,各班要出節目,這週迴家都想想自己有沒有什麼擅長的,週日晚開班會往上報。」

話是這麼說。

等到週日晚,一整個班,連三節目都湊不夠。

還都是湊數的,連表演什麼都沒想好,成員也都沒定。

給老張搞的頭大。

啥事他都不愁,就愁班裡這幫對運動和藝術不大感冒的孩子。

班會上,說完這回的主題後,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動員。

「都說全面發展,同學們,學習,只是我們人生中的一部分,如果想要成為更加優秀的人,我們一定要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藝術是會讓人發光的,大家想想……」

一連串的心靈雞湯,撐得人想吐。

為了不繼續接受心靈雞湯的荼毒,終於有人站出來,把一眾人救離了苦海。

「老張,這樣吧,咱們先定一個集體的,我來組織。」是藝術委員。

「就一個節目?我記得,咱們班之前是不是有同學學過古箏。」老張灌了剩下半杯胖大海:「同學們,要積極踴躍報名,回想咱們之前在體育運動會上的表現,那種感覺,大家難道不想再體驗一回嗎?青春年少正當時,瀟瀟灑灑走一回,同學們……」

在老張的魔音中,一班人幾乎下意識的,看向陳年周烈,企圖這兩人能繼續延續運動會的輝煌,拯救這個藝術細胞貧瘠的班級。

然而,周烈並沒有才藝。

掙扎著活到16歲並不容易,這些年,他學會的技能總共就三,一是騎摩托,二是打撞球,三是打架。

但顯而易見,新年晚會並不需要這些。

他只是這群藝術細胞貧瘠學生中的普通一員。

周烈垂頭轉筆,無視掉所有目光,假裝無事發生。

眾人把目光全部聚集到陳年身上。

有從初中升上來的,知道陳年會吉他,這會兒試探性的出聲:「學神,你不是會吉他嗎?」

陳年確實會。

除卻學習,梁芝陳柏對他其他方面要求也很高,他不僅會吉他,還會鋼琴、馬術、高爾夫、象棋等等。

只不過,新年晚會後不久就是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