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足吧,我要掉出年紀前一百,我爸說要打斷我腿!」
「好不好吧,大不了挨頓揍,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這回年級第一會花落誰家。」
「陳年唄。」
「那可保不齊,陳年去附中讀了小半年,還鬧出那麼大事,成績能不受影響嗎?」
「我也覺得,我投肖涵一票,上學期期末他考得真不錯。」
「我也投肖涵一票。」
「那我投李婷吧,上學期月考好幾回她都第一,期末也就差肖涵兩分吧。」
「……」
什麼肖涵李婷。
周烈拍著籃球從這幫人身邊經過,他投陳年一百票。
-
在整個年級逐漸濃烈的學習氛圍中,週四轉眼而至。
前一晚考場就已經佈置好,誰在哪個考場也貼出來。
還是致遠一貫的方式,按著成績從一一路排下去,
陳年因為上學期期末沒成績,跟周烈兩人都在最後一個考場。
第二天吃過早飯進了學校,兩人直奔最後一個考場。
每張桌上都貼了考號,周烈上學期末考的稀碎,在靠窗戶這邊最後一桌。
陳年直接就是靠牆那邊最後一桌。
從第一考場第一桌倒最後一個考場最後一桌,反差不可謂不大,每個走進來的都要往過瞥一眼,特想採訪一下陳年此刻的感覺。
但奈何周烈坐那兒冷著一張臉,連個敢上去跟陳年說一句話的都沒。
別說跟陳年說話,在那兒吵吵哄哄點兒什麼,都不敢出現陳年這名兒。
不過也沒吵吵哄哄多久,監考老師很快拿著試捲走進來。
所有人回了自己座位,等著發試卷。
周烈在這空檔裡側目看向陳年。
挺神奇,這是來致遠的頭一回,他跟陳年在同一個考場考試,也是頭一回,兩人考試的桌子挨這麼近。
不過也是最後一回。
下回陳年鐵定不在這兒。
前面人把試卷傳後來,周烈收回視線,不再多看。
與其操心陳年,還不如操心他自己。
手裡轉著筆,他攤開試卷,先大體掃了一遍。
一個好訊息,有的會做。
一個壞訊息,但是不多。
不過好在他在成績方面向來沒什麼追求,能坐這考完並且不要留下空題,就是現階段他和老張共同的追求。
秉承著這個原則,周烈先挑了自己會做的落筆,然後再挑有點眼熟的好像可能會做的落筆,再然後就是對著他不認識對方對方也不認識他的題一頓瞎矇,最後餘下作文,從前面的題裡面扒拉扒拉幾句能用的,東拼拼西湊湊,這一科就算結束了。
在他一頓瞎矇的階段教室裡已經走了不少人,到最後把作文拼湊完,教室裡只餘下包含他跟陳年在內的人。
陳年顯然還沒寫完,在那邊垂頭寫作文,握筆的姿勢特好看,不用看也不知道落在卷面上的字會有多漂亮。
往常周烈沒什麼耐心,這個時候早走了,眼下陳年就在眼前,裡邊比外邊有意思。
他遠端瞅著人,沒覺著難熬,這科就結束了。
中間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他站起來跟陳年去了躺廁所,再回來下科考試就開始了。
這科考英語,上來就塞了一耳朵鳥語,周烈掏掏耳朵,聽到選項裡的哪個詞就選哪個選項。
聽力結束,進入閱讀,開局上來就地獄級難度,直奔他不認識對方對方也不認識他的層級,靠在椅背上思索兩秒,周烈幹回了老本行,和考場裡的其他難兄難弟一樣,拿了橡皮寫上abcd開始扔。
扔完了選擇題還有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