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人搞點水的話,外面現在一個周烈,一個王宇。
他跟王宇不熟,怎麼看周烈都是更合適的人選,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大能張開這個嘴。
這電停的突然,眨眼間就周身一片黑,周烈正擦頭髮,愣那麼幾秒才回神,想起陳年還在衛生間。
黑燈瞎火,洗澡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見。
琢磨了兩秒,他踩了爬梯從陳年床上把檯燈拿下來,拎著去了衛生間門口。
「陳年,洗完了沒?能看見嗎?你開下門,我給你遞個檯燈。」
這道聲直接激的陳年回了神,索性周烈已經先開了口,他在裡面這個晾著也不是事,幾步,陳年走到門口:「檯燈不用,裡面停水了,我洗到一半,你幫我借點水。」
周烈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自打他站門口,裡邊一點水聲都沒傳出來。
沒成想這回不止停電,還停水了。
好在有人在宿舍備著暖壺。
周烈應了一聲,出去借水,跑了幾個宿舍,湊出兩壺,估計是差不多。
沒讓陳年等很久,把水提回去他就敲了衛生間的門:「水來了,你開門。」
門卻沒有很快開啟。
聽到這話,陳年先是隔著門板看了一下自己眼下的狀況。
其實沒多大事,夏天熱的時候一大幫男生沒羞沒躁穿著內褲經常滿樓道跑,兩人擠一塊光著沖澡也是常事。
大家都是男的,看一下也沒什麼。
可這會兒他也不知道彆扭個什麼勁兒,頓了兩秒,把內褲套上,這才開了門。
門只開一條縫,裡面漆黑一片,只餘外邊月光這點亮,透過門縫灑進去,隱約將裡邊人勾出個輪廓。
清瘦一道身影,手長腿長,微微側著,後背一條弧度從肩凹進腰線,再渾圓滾下來。
就這麼模模糊糊一眼,周烈頭皮一麻,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湧上來,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燒的他腦子發了空,像魔怔。
門開啟前沒料到會是這麼個光景,準確來說,他想都沒想裡邊,只惦記著陳年在裡邊冷著趕緊送水。
但就是因為想到沒想,乍然看到,衝擊才足夠大。
陳年半天沒等到水,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出聲:「怎麼了?」
周烈驟然回神,把水遞進去,聲音啞的要命:「沒事。」
有了水,陳年湊合著三兩下洗完,穿上衣服出來。
反正也到了熄燈的點,送不送電都無所謂,樓道里很快響起熄燈哨。
他簡單擦了下頭髮,上床睡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有點快兒,熬了有段時間才睡著。
下床,比他心跳更快的是周烈,直接又熬了半宿。
結果睡著也不安心,做夢又做了半宿,全是讓人沒法言說的下流夢。
所有的夢都是一個主題,朦朦朧朧的暗影下,一道清瘦的影子,和那一彎模糊的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第一件事,直奔衛生間。
好在已經來了水,周烈沖了一個冷水澡。
王宇在外邊瞧一眼隔間裡一點水汽都沒蒸騰出來的地面,驚了下:「烈哥,大早上洗冷水澡啊。」
周烈三兩下沖完,胡亂擦了,穿上衣服出來:「怎麼,不行?」
都是十六七歲的男生,王宇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露出個笑:「行,烈哥身體真好。」
周烈拉開門走出去,臊的不敢回想昨天那一晚:「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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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效率高,沒讓停水停電這事再影響學生,隔天就解決了這事。
一幫人也沒繼續惦記停電這種好事,踏踏實實的投入進了學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