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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四阿哥怎麼了

回到永和宮的瑪祿卻未曾料到,白芙見她歸來,第一時間便奔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娘娘,容太醫言有要事稟報,已在花廳等候許久。”

花廳乃是瑪祿專門款待外客、接旨的地方。按理,今日的確是診平安脈的日子,只是自己去了翊坤宮,容嵇過來跑空了一趟,完全可以改日再來,怎麼今日如此急切?天都黑了呀。

瑪祿當即知曉此事恐怕不簡單,竟是連衣裳都未換,徑直往花廳去了。

容嵇和她大多數時候見面都是每三日的平安脈,她穿得自然都是一貫溫柔清麗的家常衣裳。今日一見她打扮如此莊重富麗,容嵇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斂了神色,恭敬行禮道:“給娘娘請安。”

瑪祿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蹙眉問道:“容太醫,何事如此匆忙?”

容嵇環顧四周,低聲道:“娘娘。。。”

瑪祿自然懂得,揮退眾人。

花廳中一時靜謐無聲,唯有窗外微風拂過枝葉的沙沙聲。容嵇這才膝行向前,湊近瑪祿,貪戀地看著她。

那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瑪祿被他這般注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輕咳一聲道:“說嘛,怎麼了?”

容嵇請她坐下,方才在她座椅旁邊跪好,而後仔細地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厚厚的小軟枕,輕柔地墊在她手腕之下。

容嵇一邊找尋著絲帕,一邊說道:“前兩天,四阿哥找微臣檢查阿哥所——”

瑪祿用空餘的那隻手直接抽走絲帕,仔細端詳:“嗯。。。沒有繡花,看來不是什麼相好的送你的。”

說著便隨意丟至一旁,又用診脈的那隻手輕輕勾住容嵇的手,食指不住地勾畫著容嵇的掌心。

容嵇無奈,只得任由她肆意施為。

癢癢的,他想。

容嵇索性不再診脈,只依舊跪著,保持著診脈的姿勢。但手已經反客為主,摩挲起瑪祿的手腕,彷彿這是世間最上好的玉,細膩溫潤,令人愛不釋手。

瑪祿嬌嗔一聲,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卻並未抽回手,只是微微垂下眼簾,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此時的花廳中,氣氛愈發曖昧,連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起來。

這花廳裡四面皆極為敞亮,一面是花牆,其餘之處皆以厚重的紅色絲線垂落成簾幕,外頭更籠罩著一層紫色輕紗。兩者交疊之下,外頭人看向裡面皆是影影綽綽,難以瞧得分明。

那輕紗之上還有大片金色龍鳳團花紋樣,遮掩之處愈發增多。唯有當風吹過時,偶爾輕紗絲線被輕輕吹起,方顯露出裡頭的些許景象,更是雅緻非凡。

外面的人望過來,只會覺得裡頭的太醫在認真地給宮妃診脈。

然而,他們又怎會知曉這花廳中的暗潮湧動。瑪祿微微側頭,眼神中透著幾分迷離。容嵇則低垂著眼眸,不敢與她對視,心中卻如小鹿亂撞。

瑪祿見他有些神魂顛倒,只知道捏自己的手腕也有些好笑,隔著裙子輕輕踢了他一腳:“然後呢?檢查出什麼髒東西了?”

容嵇這才如夢初醒,趕忙鬆開手,神色略顯慌亂,道:“娘娘莫怪,微臣。。。微臣一時失神。四阿哥那兒倒沒查出什麼要緊的髒東西,只是四阿哥。。。四阿哥似乎有些不妥。”

瑪祿眉頭微蹙,問道:“四阿哥不妥?如何不妥?”

容嵇自然深知疏不間親的道理。四阿哥乃是姐姐的孩子,相較他這個僅懷揣著一腔痴戀的外臣,自然是更為親近的。

可那日四阿哥的賞賜,以及四阿哥所說的話,著實令他心生懼意。他滿心期望是自己想得太多,然而內心深處卻更懼怕自己那最為糟糕的揣測變為現實。

所以,即便冒著被瑪祿誤會是在挑撥離間的風險,他也決意要將這件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