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臉上神色明顯不悅,“看上去你很得意嘛!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
“我……”她一時答不上話來。
他輕揚唇角,“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我跟陳主任說了,只要《水墨山河》沒找到,你就還是我的人,這次只是暫時吧你借給美術館用三天。”
“你就還是我的人”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曖昧,聽的江雪耳根都發熱了。
其實按照江雪以前的性格,她估計會發飆,她又不是東西,憑什麼要讓他借來借去的,奈何《水墨山河》至今了無訊息,加上她又深知那幅畫對鄭世捷的重要意義,於是也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江雪在心裡深深嘆口氣,看來年會表演是逃不掉了。
“那個……我能不能向你請教個問題?”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什麼?”他的濃眉向上挑了挑。
她微微抿下嘴唇,“這借調的三天,不會算事假摳我工資吧?”
“這種事情你還是去請教行政部吧。”他沒好氣地說道。他剛才竟然還對她有所期待,以為她會說和感情有關的問題,比如跟那個許承安其實不合適之類的,誰知道她竟然提工資的事情,真是大煞風景。
“哦,也對哦,這種小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大BOSS來管。”她撇撇嘴角,“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去美術館做臨時翻譯的事情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鄭世捷不做聲,二十站起身,走到江雪面前,彎下腰來。
他英俊的面孔倏忽在她眼前放大,她感覺有些窒息,連帶著心臟好似都漏跳了半拍。
她不敢面對他灼灼的目光,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起來。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她其實可以躲開的,但是卻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在殷殷期待著什麼。
熟料他只是伸手從她發上拿下一粒米粒,問道:“這是你自己不小心粘上去的還是被人惡作劇了?”
她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是中午吃飯時不小心沾上去的。”
同時,她的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失落。
她究竟是怎麼了?剛才當他俯身下來的時候,她居然在期待他的吻?她不是已經決定不想他了嘛?怎麼會對他有種難以抗拒的感覺?
(2)
其實,剛才鄭世捷走近江雪,是想問她,從那天機場事件後,有沒有想過他,還想問他,到底有沒有對他動過情。
但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當他走到她面前時,已經沒勇氣問了。
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烏黑的眼眸裡彷彿有流光在閃動,輕易就能奪人心魄。她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肩頭,他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天她在他家中幫發吹頭髮的那一幕,於是忍不住俯下身想要撫摸她的頭髮。
可是,當他離她那麼近時,她卻突然閉上了眼睛,睫毛也在輕輕顫抖,彷彿在害怕他的靠近。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恰巧看到她頭髮上沾了一顆潔白的米粒,便幫她拿了下來。
“看來你跟同事之間的關係相處得不太好嘛,頭髮上沾了東西,都沒人告訴你。”他揚起眉毛,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口氣裡帶了點挪揄。
“還不是因為你引起的?如果不是那天下雨你非要堅持送我回家,我也不會成為公敵。所以,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請跟我保持距離。”她毫不客氣地反駁。
他輕聲笑了笑,說道:“你還記得那天下雨我送你回家的事情,那你記不記得,後來我們發生的那些事?”
一些活色生香的畫面霎時蹦到江雪腦中,她沒想到他竟然在辦公室提及這種私密話題,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流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