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起來了,徒晉和徒晀相繼落馬,皇子中只剩下一位,即三皇子徒暋V徊還�謨濫�郯嚴胩趾猛綍而請奏立徒曃��擁墓僭保�瞥鋈フ讀⒕齪螅��蒙系鈉�站湍�塘恕�
二月京城雖有柳抽綠,桃花吐妍,可仍舊是冷風過境的。
在這種如大範圍冷風過境的氛圍下,榮國公賈府進宮參加選秀的二房嫡長女賈氏元春,在宮裡偶染風寒一命嗚呼的事,似乎算不上什麼了。
殊不知,就是這看似不起眼的賈元春,才拉開了這出跌宕起伏大戲的大幕——
榮國府本是投誠於徒晉一派,賈元春報名參加大選時,走的便是甄貴妃的門路——說起來賈元春是榮國府的嫡長孫女,實際上她只是二房的嫡女,其父賈政不過是五品官,真論起來她是沒資格參加大選的——可哪想到選秀選到半路里,甄家就倒了,隨著甄貴妃“病倒”,賈元春的處境就尷尬起來。
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轉瞬賈元春便入了姜皇后的法眼。姜皇后也是個尷尬人,論起來她雖說是皇后,可前有陪著永寧帝共患難、備受其敬愛的元后珠玉在前;後有甄貴妃這等要家世有家世,要兒子傍身有兒子傍身的寵妃在側。這看上賈元春除了看上賈元春背後的四大家族,另一個原因可不是想壓著甄貴妃揚眉吐氣麼。
本來就是一拍即合的,壞便壞在賈元春的投誠,她反手就把舊主子給賣了,於是就有了徒晀金鑾殿內揭發徒晉謀反,意在一棍子把徒晉一派給打死的事。只可惜他#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徒晉造反證據不足,復親王位。
徒晀傷敵一千自損五百,同樣失了聖心。
一直把期冀放在徒晀身上的姜皇后,面對這樣的打擊簡直要瘋魔了,轉身就把告密的賈元春給弄死了。至此,這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大戲,方緩緩落下帷幕。
距離永寧十六年,顧青被“廢”成為忠睿親王,只過去了四年而已。原本照著顧青的評估,這近乎是在他沒有穿過來的基礎上,太子被正統意義上的廢除所用的時間。
該說什麼呢?歷史程序的呼應性嗎?
“阿爹,你在三省吾身嗎?”說話仍舊小漏風的嫡皇孫殿下溜達達的過來了,一邊說一邊麻利的爬上羅漢床,學著顧青的樣子平躺著雙手合十抵著下巴,沒得到顧青的回答他也不氣餒,老氣橫秋的嘆口氣,小嘴兒就安歇不下來了——
“阿爹,雖然我還是深切的認為我在國子監失去了自由,但它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本朝皇子皇孫多在五週歲後入讀國子監,而徒澤他小人家剛入讀不到三天。
“阿爹,我鄭重覺得我不是一條小金魚,雖然我知道阿爹你這麼說我的時候都是帶著滿滿愛意的啦,可幼小可愛的我往往都是需要呵護和鼓勵的。”徒澤說著還點了點頭以示他說真的,千真萬確哦。
“阿爹,你說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小殿下思維跳躍的很快,還很有做哲學家的天分呢,相信國子監裡為這個問題辯論得面紅耳赤的先生們深有體會。
“阿爹?”徒澤含糊的叫了一聲,在心裡竊笑著,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正伸出小肥爪到顧青臉上去作怪呢,就要碰到顧青的鼻尖了,顧青眼睛都沒睜開:“金魚。”
徒澤“嗖”的下把手縮回去,心存一絲僥倖的問:“阿爹,你是不是在夢裡夢到可愛又聰明的小阿澤了?”
顧青很無情的說:“只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
又遭受會心一擊的徒澤:“QWQ”說好的呵護與鼓勵呢?不開心的小阿澤把腦袋頂在顧青的胸前拱啊拱,顧青哭笑不得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餵給他一顆甜棗:“現在你已經從小金魚進階成金魚了,不是該高興嗎?”
周王妃急匆匆進來的時候,徒澤正霸著顧青的腿哼哼唧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