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勁松也急於知道,但見他如此神情、舉動,卻禁不住問道:“為什麼?”玉虛子幾乎咬著他的耳朵說道:“讓尊夫人聽見恐怕有點不便。那人是齊勒銘!”
聲音雖然有如蚊叫,聽在楚勁松耳中卻似乎地起了焦雷,他大吃一驚,連忙低聲問道:“他還沒有死嗎?”
玉虛子道:“我們還未得到確切的訊息,但據已知的訊息,齊勒銘恐怕是還活在人間!”
楚勁松道:“你,你知道了一些什麼?”
玉虛子道:“長話短說,我先告訴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齊勒銘上個月與震遠鏢局總鏢頭的始弟湯懷義一同進京,因此我料想他一定是住在震遠鏢局?”
楚勁松呆了一呆,失聲。叫道:“你、你說什麼?他、他就在這鏢局?”
玉虛子輕輕一噓,說道:“小聲點兒。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來到,但你可不能不防!”
楚勁松苦笑道:“你叫我如何提防?”
玉虛子霍然一省,拍了拍腦袋,說道:“對,是我糊塗了。他存心來對你報復,自必改名換姓。你又是從來沒見過他的,對面也不會相識。不過你可以從我給你的這些線索,仔細觀察。”
楚勁松若有所思,半晌,忽地喃喃自語:“不,不對,不應是他!”
玉虛子連忙問道:“你說的是誰?”
楚勁松道:“鏢局今天新來的一位朋友,這個人正是湯懷義引薦與他哥哥的。”
玉虛子道:“他用什麼名字?湯懷義可曾說明他的來歷?”
楚勁松道:“這人自稱姓齊,名大聖。湯懷義也不知道他的來歷。”
“玉虛子道:“那一定是他了!”
楚勁松道:“但你猜想的好像有點不符。”
玉虛子道!你是懷疑他何以這樣大膽,只是改名並未換姓嗎?姓齊的人很多,改不改姓都屬尋常。但以齊天大聖自居,卻正符合這廝性格!”
楚勁松道:“我不是推敲姓名小節。”玉虛子道:“那你因何認為不應是他?”楚勁松道:“他非但對我並無敵意,而且於我有恩。”
玉虛子說道:“你和他今天第一次見面;怎能就接受了他的什麼恩惠?”
楚勁松道:“今天我在與他會面之前,還曾經碰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此事說來話長,你也不必問那人是誰。簡單的說,我和那人對了一掌,頗傷元氣。齊大聖與我行握手禮之時,暗中助我打通經脈。雖非救命之恩,但能助我迅速復原,此恩亦是不小!”
玉慮子道:“哦,有這樣的事?”忽地問道:“此人是何形貌?”
聽了楚勁松的描繪,玉虛子沉吟片刻,說道:“相貌雖然不對,但臉上那道傷痕卻已證實是他。那一劍正是我刺他的。何況改容易貌之術,在江湖上也是常見的!”
楚勁松道:“但他因何助我,你又如何解釋?”
就在此進,忽聽得屋內傳來一聲尖叫!
正是妻子的叫聲。
玉虛子還沒有對他解釋。他也用不著玉虛子的解釋了。
片刻之前,楚勁松尚未能置信的事情,此刻已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事實。
他一聲大吼,好像發了狂似的跑回自己的寓所,衝入自己的臥房。
可惜已經遲了。
往往有些“陰差陽錯”的事情,在關鍵時刻發生,造成難以挽救的損失。楚勁松今晚的遭遇,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假如他剛才在一見著玉虛子的時候就跑回寓所,結果或許就會兩樣。因為他最恐懼的事情,正是在他和玉虛子見面的時候,開始發生的。
※ ※ ※
那個時候,也正是莊英男憂心如焚的時候。
她盼不見大夫回來,窗簾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