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來了,但她還是獨自倚窗呆呆出神。
忽聽得女兒充滿驚喜的聲音叫道:“爹爹回來啦!”這一聲叫喊,登時把莊英男從沉思中喚醒過來。她神智一清,果然聽得見是有很輕的腳步聲走上樓來了。
狂喜之下,她無暇去想為什麼丈夫回到“家”裡不先叫她一聲。她歡喜得跳起來叫道:“松哥,你回來了,這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正在為你擔心呢?我等你等得心焦了!”
話音剛落,那個人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和她期待的剛剛相反,莊英男的滿懷喜悅登時化為烏有。
這人一聲不響,也沒什麼動作,但卻好像帶來了一陣陰風。他像是一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人,令人一見,就禁不住面板起慄。
莊英男如墜冰窟,不由自主的發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楚天虹當然也是大為失望,不過,她還沒有母親那樣害怕。
她定了定神,看了看這個突如其來的面上有傷疤的怪人。她想這人莫非是爹爹的朋友,但為何如此不顧禮貌?她猜疑不定,問道:“你是誰?我爹不在家,請你出去!”
那怪人沒有回答,也沒出去。半晌,只聽得他冷冷說道:“莊英男,你的心目中就只有楚勁松,沒有我了嗎?”正是:
流水落花春已暮,何堪回首舊時情?
欲知後事如何了請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十四回 孽債難償 不分皂白 前緣未證 難說恩仇
楚天虹呆了一呆,嘴唇開合,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她回過頭來,望她母親,眼神的含意十分明顯,是要母親告訴她此人是誰。
至親莫如母女,楚天虹無法想象母親有什麼秘密不可告訴她的,但此際莊英男面對女兒質疑的目光,卻仍然是呆若木雞!
那“怪人”踏前一步。冷笑說道:“莊英男,你不敢告訴她我是誰嗎?還是,你已經不認得我了?”
莊英男一陣驚惶過後;舊恨湧上心頭,突然嘶聲叫道:“勒銘,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如今又要來欺侮我!”
齊勒銘哈哈大笑:“總算你還知道我是誰,嘿嘿,我害了你?你看看我變成什麼樣子?不錯,或許我曾經對不住你,但如今我已是妻離女散,無家可歸,你卻是得償心願,過得很快活啊!哼,哼,我也不知究竟是我害了你,還是你害了我!”
楚天虹雖然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事,但也聽得出不是“好話”了,他無法忍受母親受這怪人的侮辱,面色鐵青,唰的拔出劍來,喝道:“你,你給我滾出去!”
齊勒銘動也不動,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楚天虹的劍尖,目光似乎漸漸現出殺機,說道:“我不滾你又怎樣?”
他這傲慢而又充滿怨毒的眼神激得楚天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衝口而出喝道:“我殺了你!”
齊勒銘淡淡說道:“好,那你來吧!”注視著楚天虹的劍尖,緩緩舉起手來。。
莊英男大吃一驚,連忙叫道:“勒銘,你恨我你來殺我好了。可別傷害我的女兒!”
齊勒銘忽地又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我以為你早已把女兒當作已經死了,你這狠心的母親,哼,哼,你還記得你有女兒?”
原來此時他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但楚天虹卻怎知他口中的“女兒”是另一個人?大怒斥道:“瘋子!瘋子!你憑什麼罵我的母親?”
莊英男叫道:“別在我女兒面前說這些話,我可以自刎以求消解你的恨意,你饒了她吧!”
齊勒銘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跟我走!我要你和我去見女兒!嗯,你怎麼啦?你不肯走呀!難道你當真要做一個狠心的母親!”
莊英男人如其名,本來是個女中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