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不很清楚,要問郭兄才知。”
郭元宰苦笑道:“我也是一個月前才知道的。”
不過苦笑之後,他卻說道:“到底是楚大俠比咱們多懂一些人情世故,無論如何,一個人離鄉這麼多年,回去總難免要多留一些時候,何況她回到原籍,也還要料裡喪事呢。”
原來郭元宰對心上人變成師母一事,心中雖然極為難過,但師恩深重,對師父的尊敬,他仍是未減的。他不願意別人對他的師父有所非議,更不願意別人誤會姜雪君是貪慕虛榮才嫁給他的師父。假如他承認鮑令暉說的話——姜雪君的父母和她本人都不滿意這頭婚事,那麼姜雪君終於嫁給他的師父,就只能是由於兩個原因了,或者是貪慕虛榮,或者是被他師父權勢所逼了,如今楚天舒等於是幫他說話,他心裡自是暗暗感激。
正在閒聊,忽聽得鼓樂喧天,新娘子的花轎已經抬到門前。園子裡的客人都在紛紛嚷著去看新娘子了。
鮑令暉道:“楚大俠,你想去看新娘子嗎?”
楚天舒笑道:“新娘子是洛陽第一美人,我當然要去看看她的。”
鮑令暉苦笑道:“那我只好陪你去趁趁熱鬧吧。郭兄,你去不去看你的師父、師母拜堂?”
郭元宰也苦笑道:“你既然去,我當然也只有奉陪。”
楚天舒更關心的還有另一件事情,說道:“遊揚不知來了沒有?”
郭元宰道:“像他這樣的名人,來了我一定會知道的。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尚未聽說,恐怕是還未到了。”
楚天舒不覺皺眉道:“就快要拜堂,這位貴客怎的還沒有來?”
郭元宰道:“鮑兄,你怎麼知道遊大俠今天會來。”
鮑令暉道:“你的師父不是早已託人把四張請帖送給了崆峒派的掌門人一瓢道長麼?”
原來崆峒掌門一瓢道人年近七旬,他的三個徒弟都已是名滿江湖的了。尤其大徒弟遊揚,成名多年,在江湖上早就被人尊稱“大俠”,在北五省的俠義道中,他的名譽之響,身份之尊,不過稍遜於中州大俠徐中嶽而已。徐中嶽和一瓢道人的門下,乃是平輩論文的。故此他給崆峒派的請帖,必須分開來寫,一送就是四張,按武林規矩,師父且又兼是掌門,就等於家莊一般。徐中嶽為了對一瓢道人特別表示尊重,請帖雖然分具四份,卻都是送到一瓢道人手中的。
郭元宰道:“不錯,這四張請帖家師是早已託丐幫弟子送去的了,但並沒有得到一瓢道長的答覆,也不知是否請得動他們師徒。家師料想,一瓢道長他老人家是不會親自來的,三個徒弟也未必都會來,若在有一個來,已經是給了家師面子了。遊大俠是一瓢道長的大弟子,家師當然希望最好能是他來,但是隻是希望而已,還未知道是否真的就是他來。”
鮑令暉笑道:“你的師父未得到答覆,家父卻早已知道。遊揚託那位代送請帖的丐幫弟子告訴家父,說他將代表師父來喝中州大俠的喜酒,到時要來拜會家父。不過為了禮貌上的緣故,他可不能讓那個人事先告訴你的師父,說是到時只有他一個人來。”
楚天舒道:“遊揚素來說一不二,他既然說是要來,那就今天一定會到。我奇怪的只是,他為人穩重,很少會做出失禮的事。既然決定了來喝徐大俠的喜酒,那就不應來得這樣遲!”
鮑令暉笑道:“以遊大俠的武功,你還怕他在路上遭遇意外的危險嗎?意外的耽擱倒或許可能,不過,既然他反正要來,咱們就遲上些時候再聽他說飛天神龍的故事也不打緊。”
楚天舒笑道:“即使他現在已經來了,咱們也沒功夫聽他說故事。”
鮑令暉笑道:“對啦,咱們還是趕快去看新娘子吧,恐怕現在已經拜堂了。”
一個時辰之前,亦即是那“順風耳”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