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一顆化功丹的,我必須廢掉你的武功,因為你不是唐家的人。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的好處,你在唐家十六年,唐家祖傳的禁戒你都知道,我的用心,我想你是應該明白的。”
丁勃說道:“要廢掉一個人的武功,通常用的辦法是捏碎這個人的琵琶骨,只有唐家才能用藥力化掉別人的內功。唐公子不用前一個法子,確實已對這孩子大發慈悲了。”
齊燕然繼續說道:“信中還附有三個禁令,一、不許他使用唐家的暗器,二、不許他將唐家的武功轉授於人,三、在他有生之年,不汗他踏迸四川一步。”
丁勃說道:“其實那孩子的武功已經廢掉,按常理而論,他也不敢用唐家的暗器害人了。對方只要懂得少許武功,在毒發之前就可以一掌把他打死。只是不許他傳授於人,這個禁令,他卻是可以陽奉陰違的。”
齊燕然道:“唐公子當然也想到這一點,但他想,有那孩子一樣練武的資質特佳的人百年難遇,而且唐家的暗器功夫,那孩子也未學得齊全,比如化功丹他就不懂配方,他縱有傳人,也不會強過唐家子弟,何況,唐家的功夫一在外人手中抖露,那人就必將遭受殺身之禍呢!”
丁勃忽道:“老爺,你怎麼知得這樣清楚?你看過那封信嗎?”
齊燕然笑道:“我是講故事給你聽,講故事的人為了故事講得生動,當然是難免誇張的,故事中所有人物的說話與想法,我都只是想當然罷了。”
但丁勃卻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有異,似是帶著深沉的感慨。憑著他與齊燕然的多年相處,他知道齊燕然一定有些事實尚未肯說出來。齊燕然與故事中人也未必全無關係。
齊燕然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猜得不錯。那孩子畢竟還是把他從唐家學得的功夫傳授給他的後人,而且在某些本是唐家的獨門暗器上,經過穆家的改良,比唐家原有的更為毒辣了,像這毒針就是一例。”
說至此處,他忽地提高聲音:“老丁,陝西穆家的來歷你雖然不知道,但有一對姓穆的姐妹,姐姐穆好好,綽號金狐,妹妹穆娟娟,綽號銀狐,你想必曾經聽過吧?她們是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的。”
丁勃說道:“好像聽人說過。”表面神色不露,心頭己是暗暗吃驚。
齊燕然盯著他問道:“是誰說給你聽的?”
丁勃說道:“二十年前,我還在遼東干那沒本錢的買賣,大概是在和黑道上的朋友的閒談時說起的,卻記不起是那位朋友了。只記得當時我正想到關內走走,因此就談起中原的“同行”,那人說金狐銀狐是新近在關內相當活躍的女飛賊。輕功甚佳,但卻沒有提及她們是暗器高手。”這番話丁勃倒也不是臨時編出來的。
齊燕然說道:“這綽號金狐、銀狐的穆家二女,就正是故事中那個私生子的後人。她們當然是不敢輕易露出暗器功夫的。”
丁勃思疑不定,不知齊燕然究竟知道多少,於是試探他的口風:“打傷楚少爺的這枚毒針,老爺既然認出了是陝西穆家之物,那麼老爺是否懷疑乃穆家二女所為,與少爺應該無關了。”
齊燕然忽地冷冷問道:“對穆家二女,你知道的就這麼多嗎?”
丁勃訥訥說道:“就這麼多了。”
齊燕然道:“銀狐穆娟娟曾經在鄰縣的縣城賣解,後來又曾在咱們的邵源縣住過將近半年的日子,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丁勃面色大變,說道:“我、我不知道。”
齊燕然冷笑道:“你是黑道上的老行尊,有個女飛賊在你眼皮底下,你怎能不知道?好呀,你不知道,我卻知道:“
丁勃顫聲道:“老爺,你知道什麼?”
齊燕然道:“我知道那畜牲和銀狐姘居,而且我知道你包庇那個畜牲,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