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肩負起這個工作。航空偵察是郝東覺的強項,這自然不需要談仁皓去操心了。
兩天內的事情不少,驅逐艦拉響了四次警報,可都證實是虛警,聲納探測到的是鯨魚而不是潛艇,還有一艘驅逐艦上的炮手將浮到海面上換氣的藍鯨當作了一艘潛艇(藍鯨噴出的水柱與潛艇浮上海面排水時的情形有點相似),結果還用火炮亂轟一氣。
談仁皓最擔心的也就是美國的潛艇,他有點後悔沒有向參謀長多申請幾艘驅逐艦。這些驅逐艦在艦隊防空作戰的時候貢獻不會很大,主要是其防空火力太薄弱(相對於重巡洋艦與大型防空巡洋艦)。但是在艦隊中,驅逐艦的位置太重要了,沒有了驅逐艦,那些大型戰艦就會成為潛艇的活靶子,甚至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八艘驅逐艦確實太少了一點,應該在出發的時候申請多要幾艘驅逐艦,就算是那些老式驅逐艦也比沒有強多了。
偵察方面更讓談仁皓頭痛,為了避免艦隊暴露,郝東覺在確定偵察線路的時候,嚴格的限制了偵察機的活動範圍,這實際上就降低了發現敵人的機率。魚與熊掌不能兼得,要想提高發現機率就必須得擴大偵察範圍,而這就有可能讓偵察機暴露在美軍的視線與雷達探測範圍之內。
偵察機有兩次差點就逮住了一支行蹤詭異的艦隊,一次因為天氣突然變化,偵察機沒有立即跟上,另外一次則是在夜間,那架負責巡邏的水上飛機錯誤的將艦隊裡的微弱燈光當作了星光(夜晚,海天線上的燈光很容易被當作星光),回來之後飛行員才覺得那有可能不是星光,而是戰艦上的燈光。錯過了這兩次首先發現敵人的機會,讓談仁皓扼腕不已,可他又同時覺得這中間有問題。
三十一日傍晚前,大概五點五十分的樣子,一架擔任偵察巡邏任務的“魚鷹”在烏利西環礁與索羅爾環礁之間第一次發現那支神秘艦隊。因為當時艦隊有明確的規定,在偵察機確定敵艦隊內有航母的時候才能發出電報,而不能隨意傳送電報(主要就是為了避免在使用無線電的時候暴露位置,美國在加羅林群島上部署了大量的無線電探測站)。這架偵察機沒有立即發報,可當它跟上去的時候,艦隊進入了一片雷暴區,偵察機在附近徘徊了半個小時,這才不甘心的返航了。回到艦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左右。
當晚十點三十五分,從“李靖”號大型防空巡洋艦上起飛的一架水上飛機在沃埃萊環礁東北面大概75海里的地方再次發現了這支神秘艦隊。兩次接敵的間隔時間不到五個小時,而且兩處地點相距大概140海里。這架水上飛機沒有確定那是艦隊,是飛行員在回來之後覺得那很有可能是艦隊,這才向上級報告。
談仁皓收到第二份偵察報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他是被參謀軍官叫起來的。
“這是兩次接觸的地點。”晚上是郝東覺在值班,談仁皓趕來之前,他就已經在海圖上把偵察機與敵艦隊兩次接觸的地方標了出來。“直線距離大概140到160海里之間,偵察機上的導航裝置沒有那麼精確。”
“有沒有敵艦隊航向的資料?”談仁皓一邊說著,一邊扣上了紐扣,既時是在熱帶海域,夜間都很冷。
“第一次有,第二次沒有。”郝東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鉛筆與比例尺,很快就在海圖上表明瞭敵艦隊的航向,速度。“就是這個情況,第二次接觸的時候距離太遠了,而且飛行員自己都無法肯定那是艦隊裡的微弱燈光而不是星光。”
談仁皓趴在了海圖桌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敵艦隊正在以24節以上的速度(這個可以透過戰艦在航行時產生的激波來做大概判斷,偵察機的飛行員與導航員都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向東北方向,也是大概朝著關島的方向航行。第二次發現時,飛行員連是不是敵艦隊都無法確定,就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