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喜歡我,想把我送走,我才不如你的意呢。”
蕭子澹二人對視一眼,又齊齊地轉過頭來看著面前只有大腿高的小豆丁,頓時哭笑不得。蕭子桐強忍住笑,蹲下身體朝龍錫濘招招手。龍錫濘朝他翻了個白眼,不屑地揚起腦袋,哼道:“你們兩個……都是一丘之貉。“
“哎呀,五郎還這麼小就會用成語了。”蕭子桐笑得眉眼彎彎,“子澹是不是平時兇你了,要不,你怎麼說他不喜歡你?”
蕭子澹冷哼了一聲,沒說話,但臉上表情顯然很不痛快。
龍錫濘哪裡會示弱,狠狠地瞪他,小聲地向蕭子桐告狀,“他平日裡雖然沒兇我,可也不喜歡我,就跟防賊似的,好像我非賴在他家不走。”他說到這裡有些不自然地頓了頓,他現在應該不算死賴著,明明蕭懷英就很喜歡他。
“他還不讓我跟懷英一起睡。”龍錫濘最生氣的就是這個,一提起這事兒就生氣,聲音也高了起來,“我不跟懷英睡,難道還跟他睡?他身上的味道沒有懷英好聞!”
懷英聽到這邊的動靜急急忙忙地衝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龍錫濘在大放厥詞,懷英頓覺腦仁一陣抽抽,站在門口都不想進去了。偏偏龍錫濘見了她還挺興奮,高興得嘴都咧開了,撲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腿,大聲告狀道:“懷英,懷英,蕭子澹他要把我送走。”
懷英揉著太陽穴,哭笑不得地道:“我的小祖宗,你要是不肯走,誰能逼你不成。這麼大的人了,還總告狀,也不嫌丟人。”兩千六百高齡的龍王殿下居然還這麼幼稚,這麼多年老龍王到底怎麼過來的,要把家裡頭這一群小龍拉扯大可不容易吧,懷英真替老龍王掬了一把同情的淚。
龍錫濘被她說了兩句,立刻就老實了,他也不說話了,就朝蕭子澹挑眉,帶著些挑釁的意思。
蕭子澹被他氣得翻了個白眼,這要是被族學裡的人見了,眼珠子估計都得掉下來,平日裡清高自傲的蕭子澹居然會有這種表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們在說後天遊船會的事。”蕭子桐終於逮了了機會開口解釋道:“正商量著要不要帶五郎去,結果他給誤會了,以為我們要把他送去京城,這才生氣。”他說罷,又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朝蕭子澹瞟了一眼,道:“沒想到五郎才來了幾天,就已經和懷英感情這麼深了。”
深個屁,他還不是惦記著廚房那些吃的,懷英心裡暗暗地想。
“遊船會?”龍錫濘眼睛亮了亮,“在哪裡?懷英去嗎?”
蕭子桐趕緊回道:“在澄湖,離鎮上不遠。我們家裡頭有船,到時候從西江走,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從西江走,那不就是那個白衣美男的地盤?哦,不對,翻江龍!懷英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個白衣勝雪的身影,他會不會也去參加遊船會?要是去了,跟龍錫濘撞個正著怎麼辦?會不會打起來……
懷英低頭朝龍錫濘看了一眼,剛巧龍錫濘也正抬頭看他,二人目光一對視,龍錫濘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氣得直跳,也不顧蕭子澹他們就在身邊了,指著懷英道:“蕭懷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子會怕他!醜八怪的翻江龍,你看他敢不敢再向老子下手。”
翻江龍?這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蕭子桐兩隻眼睛亮晶晶,死死地盯著龍錫濘,好奇極了。
懷英想,她應該慶幸龍錫濘這次沒有自稱“本王”。
蕭子澹這回學聰明瞭,不,他本來就聰明,只是之前完全沒跟上龍錫濘的節奏,所以才被他氣得形象盡毀,現在的他顯然已經掌握了和龍錫濘相處的技巧,那就是完全忽略他所說的任何話。
蕭子澹就跟沒聽到龍錫濘的抱怨似的,他甚至沒有皺著眉頭指責龍錫濘粗魯無禮,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