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住梅斐的雙腳,而且越來越緊,竟似生生要將他足踝絞斷。
梅斐雙手去扯,才發現那東西通體滑不留手,微微有一股腥氣。
東方鶯兒盾聲上前,問道:“梅少俠,怎麼了?”
梅斐呻吟道:“那東西纏住我的雙腳,十分有力,拆它不開。”
東方鶯兒道:“是什麼東西?”
梅斐道:“好像是一條細蛇!”
“呀!蛇?”
東方鶯兒一聲尖叫,不但不敢上前,反向後急退,出聲道;“蘭姐姐,你去幫他吧!我—一我最—一最怕蛇—一”
徐文蘭沉聲道:“快把劍給我!”
東方鶯兒顫巍巍把三刃劍遞過去,自己遲到七八尺以外。
徐文蘭一手抱著慧心,一手持劍,喝道;“梅少俠鬆手!”劍尖一指,徑向梅斐腳下挑去。
那細蛇應劍而斷,頓時一股惡臭撲鼻。
梅斐鬆了一口氣,雙腳直如齊踝折斷了一般,竟站立不起。
東方鶯兒低聲問:“蛇死了沒有?怎的氣味這麼臭?”
徐文蘭道:“不要亮火,讓我看看是什麼形狀。”
用劍尖撥開蛇屍,凝目看了一陣,脫口道:“呀!是‘獨角蜊’,這東西體蘊巨毒,雌雄每每同踞一處,附近必定還有一條。”
東方鶯兒驚呼道:“還有一條麼?在哪裡?在哪裡?”
徐文蘭道;“你別亂叫,蛇就不會找你,來,抱著慧心姑娘,讓我引它出來。”
東方鶯兒接過慧心,提心吊膽道:“好姐姐,你把它引得遠些,千萬別在我附近動手。”
徐文蘭暗暗好笑,也不理她,一手提劍,一手拾起火石火種,退到另一邊壁角下,取出火摺子,迅速地一閃火星,將火折點燃。
火折一燃,徐文蘭纖手一揚,早將火摺子向上拋起,腳下卻斜退兩步。
果然,火光才現,室角黑影中‘嘶’地一聲,一條長約八尺,細如拇指的奇形怪蛇,已向火摺子破空射去
徐文蘭左掌護胸,擰腰半轉,右手三刃劍迎著那細蛇只一圈,惡臭隨起,那“獨角蜊”
七寸處應劃而斷。
東方鶯兒掩口疾退,直到看清蛇已斬斷,才長長鬆口氣道:“我的老天,這蛇好像見不得光亮,總是向火光追撲?”
徐文蘭收劍重新燃亮火摺子,高舉一照,笑道:“好啦,不會再有蛇了。”
梅斐首先謝了解救之恩,然後看那兩條奇形細蛇,不禁噴噴稱奇,敢情那蛇既細又長,粗看就和一根細繩毫無異樣,頭生一角,眼細如絲,通體血紅,斬斷之處,卻不見一滴血汙。
徐文蘭用一片衣襟,小心翼翼將兩顆蛇頭包好,放在懷中,然後笑道:“這種怪蛇,名叫‘獨角蜊,蜊本無角,但這種異種卻生有獨角,常年蜷伏陰暗石穴中,天性最忌光亮,一見火光,必然飛撲追擊,所以又叫做“火蜊’,如此奇珍,卻被我們無意得到。
東方鶯兒詫問道:“這東西有什麼好處呢?”
徐文蘭道:“火蜊之角,是配製內傷聖藥最難得的主料,用雌雄雙角輾末,合以溫酒,能起沉痾,散於血,助內腑復位,從前我師父遍歷名山大川,只找到一對,誰知我們輕輕易易就碰上一對,真是緣份。”
梅斐道:“這東西雖然細小,力量卻大得驚人,而且斬斷後只有惡臭,並無血汙,是什麼道理呢?’
徐文蘭道:“火蜊住藏在古墓深穴中,只食水份,僅以腐骨上所生屍菌為食,是以體外滑膩,體內卻沒有血汙。”
東方鶯兒駭然道:“照你這麼說,這石室中也有腐屍墓穴了?”
徐文蘭點點道:“依理的確如此,咱們可以仔細找一找。”
東方